泉城有五个劳改农场,专门改造从全国各地来的右。派们,就由民兵看守。
男同志说:“抓孕妇去劳改,他们怕不是疯了?”
邮局职员也说:“仗着是民兵就随意抓人去劳改,也太黑了吧。”
陈棉棉添油加醋:“人家可是民兵呀,右。派的帽子还不是想扣就扣?”
人群外,一位干部模样的女同志高声说:“中央一道道文件下达,三令五申不准随意给人扣右。派帽子,这个许家什么来头,胆敢顶风作案。”
许次刚全听到了,转身回了会计室,估计是装死去了。
但江所长跑出来了:“小陈,我们给你腾了一间好房子,快去住着。”
不是把她连人带铺盖撵出来了吗,又想请她回去?
陈棉棉拒绝,趁公安没有来,她还要忙着煽动群众呢。
江所长来拉她:“你一离婚妇女,娘家就是你唯一的靠山,别闹的太过分了。”
陈棉棉顺势弯腰抚肚子:“哎呀,你撞我肚子干嘛,好痛!”
江所长吓到后退,高举双手大叫:“我可什么都没干。”
妇女们异口同声:“她是孕妇,不许碰她。”
简直晦气,江所长气呼呼的离开了。
有人搬来椅子,搀扶陈棉棉:“快坐着缓缓,别动了胎气。”
老大娘又说:“瞧你这肚子尖尖的,肯定是男孩。”
还有人说:“你这瓜子小脸大眼睛的,准生个特漂亮的男孩儿。”
正好这时陈棉棉肚皮簌簌的,老大娘了然的笑了:“瞧瞧,他在动呢。”
邮局职员也说:“好小子,听见咱夸他好,撒欢儿呢。”
月份越大胎动越明显,一动起来肚子哗哗的。
虽然只相依为命了一天,但妞妞已经是陈棉棉的精神支柱了。
她挺起腹部,大声说:“不,我希望她会是个女儿。”
从古至今,重男轻女的思想一直在延续。
老大娘说:“女儿不值钱,你得生个儿子。”
邮局职员也说:“儿子好,儿子将来能给你撑腰。”
陈棉棉大声说:“才不,想当初我的彩礼,有足足五百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