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逸啊?”
秦落刚起床,坐在沙发上揉太阳穴,“宥柠送的。”
“啊?”
脱轨了,脱轨了。
刘佳感觉自己和秦落渐行渐远了,“宥柠怎么有你家地址啊?还是说你把这束花从剧组带回家的?然后弄好了插在花瓶里了?”
“嗯,前天小孙过生日,晚上喝多了在我这儿睡的。”
“在你这儿?”
刘佳绕着沙发,审判式提问:“你们一起睡了?”
“暂时还没有。”
秦落看了眼表,晚上七点半,她今天起的是有点晚,她答应了今晚陪宥柠去吃宵夜。“要是睡了跟你说。”
照例,秦落应该对她说的是:滚、有病、神经,三者选一。
而今天只是飘飘然一句:睡了跟你说。
…。
刘佳问:“你真准备从这坑跳那坑啊?”
秦落道:“宥柠是坑嘛?我觉得还不错。”
“可你这个节奏是不是太快了?”
刘佳很不适应,甚至有些恍惚,在她印象里秦落对沈一逸的执念大过于理想。
她还记得高中俩人闹僵,秦落为沈一逸哭过好多次,直到大学毕业再提起沈一逸的名字,秦落还是会下意识躲避,就连罗格斯,都是秦落以少年留存的理念为主而创办的。
她原以为是秦落对沈一逸魔怔了,直到这些年才渐渐明白,秦落是把年少时做过的梦都寄托在了那块里程碑上。
读书会、赋能机构都是秦落处于低位时遥不可及的梦。她讨厌被人无视,讨厌这套规则,讨厌被抛弃。
用世俗价值评判选择出的伴侣,可能不会是好的爱人,但绝对是最佳匹配的队友。秦落又是个敏感的浪漫主义者,爱搞情怀,她为匹配机制增加了一项附属条件,那就是得像沈一逸。
靠近秦落的人都得经过打分机制的筛选,低于分数的人会被秦落淘汰,接近答案的人往往都已被圈层同化,高于分数的人更多的是敬仰,而并非能走入人心。所以秦落三十多了不谈恋爱十分正常。
“你谈可以,但不能…。饥不择食吧?”
“你说话可真难听。”
秦落瞪了眼刘佳,“什么叫饥不择食?”
“没冲动、没欲望、没情绪,这恋爱怎么谈啊?”
刘佳伸出三根手指细数,“再说你不要害人好不好,宥柠可是副导演,万一电影还没定档你们就分手了这怎么继续合作啊?”
秦落淡定地闭上双眼,在沙发上打坐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