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毅耸肩,两手插在口袋,对自己不客套的语气丝毫不在乎,“换掉你,对它来说可能会更加糟糕。”
“你别忘了还有《她杀》需要读书会。”
他根本不需要威吓秦落什么,因为在他的叙事里,他所维护利益体永远不是什么性别信仰,他维护的是阶级利益。
“晚上约了人去游泳,先走了。”
商毅往门口走去,走到一半他看向旁边的展骆,“给秦总办公室都换成能喝的水,读书会来商谈的客户都很重要,那种水你自己留着喝就好了。”
“哦,对了。”
商毅冲着展骆继续说:“你等下去加我的助理微信,以后工作上好对接。”
展骆盯着他道:“好的。”
商毅前脚走了,展骆后脚将办公室的门关上。
他用背抵住门,对于两个大老板的谈话内容,对他来说是一次绝对的冲击。
展骆难以平复心情,他不敢相信秦落竟然真的要把读书会解散。
“秦姐…。你这——。”
“你先出去吧”
秦落用肘撑在桌面上,摘掉眼镜,双手插进头发,“不要让任何人进我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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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情绪会重要事件分好次序,由大到小排列。
罗格斯刚出事那几天,秦落仅仅只是焦虑到吃不下,睡不好。
但自从商毅拒绝她停止读书会后,秦落由焦虑转为痛苦,甚至这种伤害渗透到了行为举止,她开始彻夜失眠,难以集中精力,拒绝沟通。
秦落不来公司很常见。
但她不回群消息,不接收邮件,对刘佳来说就很诡异了。
就连《她杀》要进行最后一次内创研讨,策划助理也联系不上秦编剧,最后电话打去了罗格斯办公室,这才让刘佳意识到——秦落可能崩溃了。
刘佳正忙着在网上讨伐燃眉呢,抽空半天空从展骆嘴里打听秦落的消息。
展骆告诉刘总:“秦总只安排我尽快掌握前任助理留下来的资料,就消失不见了,我也没找到她人。“
没人是吧…。。
刘佳掏出手机,电话打给了家政管家。
结果管家告诉刘佳,秦小姐没在家,冰箱食物未动,也没有产生生活垃圾。
哦,说白了秦落不在家。
刘佳挂了电话,又一通电话打给沈一逸。
心烦意乱的刘佳,语气很凶,“秦落在你哪?”
沈一逸正在带着林普平在科研室里跑数据,突然被刘佳劈头盖脸的质问,心底也不爽,“我在上班。”
“秦落住你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