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评价一下?”
秦落撑着胳膊,用筷子沿着盘子扫了一大圈,“比之前手艺进步了没有。”
沈一逸端着碗,快速瞄了秦落的表情,“好吃,进步了。”
“进步在哪?”
沈一逸往嘴里塞了一大口粥,“就&
…
算了,不强人所难了。
秦落没心情地嚼了两口,“我家没次卧也没客房,委屈你今晚和我睡一张床。”
睡一张床。
沈一逸将粥咽下去,舀粥的手怔住,眼前晃过陈年画面,她们也睡在一张床上。
天还没有亮,冬日清晨总透着淡淡道清灰色,秦落从背后抱着她,她像婴儿般蜷缩。
南方冷的呛人,那天秦落抱的不紧,她喉咙隐约发痛,迷糊地转身寻找热源,不小心枕在秦落的头发上。
可能秦落被她弄醒了,又或者是她早就醒了。
秦落身上有木兰香,是花瓣还未蒸发前温温的、绵密的香气,是要贴近皮肤才能闻得到的味道。味道熨贴在她咽喉的刺痛上。
她本以为自己又可以沉沉睡去。
但秦落吻了她。
唇峰短暂的触碰,鼻息假意的划擦,在睡意里似有似无。
她憋着气沉寂好久才敢用眯起眼睛,秦落头贴靠着她像是睡着。周围没有影子,她看着她睫毛眨动,橙光从窗帘洒入,灰蒙清寂的早晨突然沸扬,心跳就跟着晨光一起纤尘可见了。
沈一逸慌张的端起碗又舀起粥。
“床很大,就算刘佳来了咱们三个也能睡下,我不想你打地铺。”
秦落舀了一口粥,填进嘴里咽下。
面色平静,寡淡道:“但你放心,我有自知之明。知道你对我没意思,我也就能放下了。”
沈一逸又把碗和勺子放下,调整了碗与自己的距离,双手覆在桌面上。
“刘佳说的对,好马不吃回头草。”
秦落懒洋洋地放下勺子,瓷勺磕在碗沿发出清脆的声响,“你就当这次重逢是偶遇,剧组事宜结束以后,你就当这几周什么也没发生过,和过去这十六年一样。别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