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几乎是秒接。
秦落看着A110的备注,语气意外,“一一,怎么了?”
“你没给我会议室的卡我现在想去洗手间。”
这是她们重逢后,秦落头回听见沈一逸用八倍语速说话。
她听出了她的着急…。。但不像是尿急,而像强迫症要发作又忍不住要去洗手了。
可沈一逸只要把门开着,洗个手应该用不到卡。
况且她真的很着急,她可以要密码,而不是要卡。
秦落顿了两秒,“那你等我两分钟,我在隔壁栋,走回来需要点时间。”
对面不回应。
秦落又疑惑了,但还是积极地想解决办法,“要不你先去洗手间,我回来帮你开门好吗,或者我打给制片助理,她就在你们隔壁,我让她给你送一张!”
电话迎来几十秒的沉默。
“一一?”
糟糕又荒唐的借口迫使沈一逸弯下身子,后悔的潮水将她淹没,肾上腺素骤降又猛升。
为什么她会向舒适感妥协的这么快。
为什么她要把这通电话打给秦落。
“…。嗯。”
可此刻,对面的声音和过往一样,如同一针吗啡,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恐惧的纠缠被成功转移,思绪慢慢向秦落靠拢、位移,脑内紧绷的神经获得短暂的宁静,她的罪恶得到了补偿。
秦落总有这样的能力,十六年前是如此,如今还是。
沈一逸试图平静下来,“那你让助理送一张会议室的卡给我吧,谢谢,麻烦你了。”
。。。。。。
秦落刚跑出大门的脚步停了。
搞什么,又不要她送了?
正午日晒,周围没什么树荫,秦落用手挡住头顶的刺光,她笑自己想的办法对追人来说真是多此一举,“好,我现在给她打电话。”
“谢谢。”
沈一逸将电话挂断,将电脑塞进包里,提着出了门。
她冲进厕所,站在洗手台前用腿夹住电脑包,开始疯狂的洗手。等她从卫生间出来,制片助理站在门口等了快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