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问题来了,面前为她说话的人,莫非是未来喜欢宁音的丑八怪?
"启禀掌门、诸位长老,同门,此事仅凭一枚玉佩便断定她犯下残害同门之罪,未免有失公允。"少年拱手肃立,声音清朗而坚定,一字一句条理清晰,"弟子斗胆进言,此事尚有诸多疑点,其一,并无人亲眼目睹她暗算师云昭,其二,禁地之中妖魔横行,师云昭在与妖魔缠斗时不慎坠崖,亦在情理之中,恳请诸位师长明察秋毫,莫要冤枉无辜。"
宁音点头,就是就是!
少年此言一出,有几位与师云昭交好的弟子当即拍案而起,怒目而视。
“宁音素来与云昭师姐不睦,平日便多有针对,入禁地后有弟子亲眼目睹她为了一株仙草和师姐大打出手,且在师姐坠崖处找到了宁音撕扯断裂的玉佩,当问及师姐遇害之时她的去向,她却支支吾吾,语焉不详!桩桩件件,证据确凿,若非她暗下毒手,还能作何解释?”
“对!没错!你不过是想为她狡辩罢了!”
“你们蛇鼠一窝,从前就事事针对,如今还想逃脱罪责!”
眼看群情激奋,执法长老对少年呵斥道:“还轮不到你在这说话!退下!既然宁音自请逐出师门,来人,将她扔出去,永不许再进凌云宗的大门!”
“凡天下断案,必得人证物证俱全,铁证如山,方可定罪量罚,此乃千古不变之理,而你们——”少年扫视在场之人,不疾不徐道:“不辨是非曲直,不依证据论断,仅凭一己好恶便妄断罪责,这般狭隘,也配称名门正派?!”
铿锵有力的声音回荡在阒寂杳渺的大殿。
司鹤羽在高台上怒斥:“放肆!此处不是你该说话的地方,退下!”
少年目视高台之上,眼底毫无惧意,“天道昭昭,路见不平,自当拔剑相助,事有不公,便该仗义执言!今日你们这般欺凌弱质女流,我若袖手旁观,枉为七尺男儿!”
他声音低沉而沉稳,每一个字都带着莫名让人信服的重量稳稳落在耳畔,不疾不徐地扣在宁音心上。
司鹤羽并不与他废话,长剑骤然出鞘,寒光乍现,一股凌厉剑气破空而出,直逼少年面门!
面对司鹤羽的出手,少年瞳孔骤缩,指节刚扣上剑柄,防御姿态正准备拔剑之际,凌厉罡气已至胸前,眨眼间,他整个人如断线的纸鸢震飞而出,后背重重撞上大殿内的朱漆巨柱上滚落在地。
整个大殿死一般的寂静,唯有喧嚣散去后少年狼狈的咳嗽声。
“……”
掌门目光扫视二人,拦下暴怒的执法长老,“先将宁音与宴寒舟一同带去思过崖,此事等找到云昭再说。”
宁音笑容僵在脸上。
噢,宴寒舟。
从小和公主缔结婚约,原主宁音的未婚夫。
郕国丞相的儿子。
陪公主修仙,一个修仙悟道愚钝不堪,修炼五年也未曾筑基,连剑都拿不起的废柴。
为宁音鞍前马后的狗腿子。
被男主一刀砍了的反派炮灰。
宁音叹气。
大哥,你一个连剑都拔不出的废物,到底在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