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月幽幽道:“是啊,要是它下次还这样对人类毫无防备,早晚会变成人家的围脖和手套的。”
她也不是标榜自己有多环保,多么抵制皮草,赵岚给她准备的嫁妆里还有不少好皮子呢,过冬御寒都是极有用的。
她只是觉得自己拥有的已经够多了,没必要再祸害一条小生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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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景淮反驳她:“你今天把它放走了,说不定它还会被别人抓住,做成围脖和手套啊。”
“至少它不是死在我们手里。”沈令月胡噜两下他的脑袋,不怎么走心地安慰,“狐各有命,你救得了这只,那下一只,下下只呢?”
她说完又忍不住捏了两下裴景淮的脸颊肉,笑道:“哎呀,小舟哥哥还有这么多愁善感的时候呢。”
裴景淮翻了个身,将她整个圈在怀里,赌气似的咬了一口。
“还不是怪你,搞得我好像满手杀孽一样。”
他都开始反思过去几年打过的那些猎物了。
“你把我的狐狸放走了,要怎么赔偿我?”
沈令月狡辩的话还来不及开口,就被某人堵了回去。樾夏朸格
不算宽敞的房间里很快发出熟悉的声响。
门外,青蝉和霜絮对视一眼,熟练地从荷包里掏出两团棉花,打起了手语。
青蝉:我去厨房烧水。
霜絮:下半夜我来换你。
……
到底不是在自己府里,裴景淮还是收敛了些,只叫了两次水就鸣金收兵。
他还记着沈令月说不要孩子的话,最后关头及时抽身,拉着她的手帮自己解决了。
沈令月全身酸软,手也快抽筋了,气呼呼地使劲蹬他小腿。
“……你就会跟我装可怜!”
吃饱喝足的大狗任她打骂,反正就跟小猫挠痒痒似的。
裴景淮从后面抱住她,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
“睡吧,明早要是起不来,庄子上的人该多想了。”
沈令月:……你还有脸说?
她忿忿地闭上眼睛,折腾了一天加半宿,倒是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上午,她和裴景淮又去了鱼塘。
这次庄头把附近村里的郎中也请来了,当着二人的面,将银针刺入鼓胀的死鱼腹部,抽出来一看果然还是黑的。
沈令月借了裴景淮的匕首,挑开鱼鳃,看到下面隐隐泛着黑色,便问郎中:“能判断出是中的什么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