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更显得洞房那夜冷冷淡淡提出约法三章,做表面夫妻的他就是个笑话。
幸好一切都还来得及,幸好,她也并不讨
厌他。
裴景翊慢条斯理地品尝着迟来一个多月的珍馐佳肴,一边时刻注意着她的感受。
想要奏出美妙动听的乐曲,需要琴师高超的技艺,每一个音节都按在正确的弦位上。
揉弦的力道不能太轻,也不能太重,轻拢慢捻抹复挑,只有多多练习,才能做到随心而动,收放自如。
燕宜难耐地发出一声呜咽,紧蹙的眉心忽然松开,小口小口地急促呼吸着。
裴景翊慢慢抽出手,指尖在被面上洇开一小片水痕。
他俯身去亲她,咬着她的耳垂慢条斯理地问:“现在还难受吗?”
燕宜整个人都失去力气,只能轻飘飘地打了他一下。
她整个人都靠在他怀里,感受到身后越发炙热的温度,小脸红红的,“你……不难受吗?”
裴景翊眼底染上笑意,指尖在她小腹处慢慢打着圈。
“只要夫人觉得舒服了就好。”
燕宜轻轻蹙眉,不是都说男人这个时候会……
她想说点什么,但靡靡的香气还在持续影响她的思考。
燕宜转了个身趴在他身上,没了衣料阻隔,她可以随便触摸他肌理分明的小腹,戳来戳去。
她突然小声说:“豹豹。”
裴景翊没听清:“什么?”
“豹豹,你是一个豹豹。”燕宜抬起头,认真盯着他重复了一遍,“雪山上独来独往的豹豹。据说它们只在交。配期才会四处寻找配偶,等到发。情期结束,就又会回到独自生活的状态里。”
“……你从哪本杂书上看来的?”
裴景翊哭笑不得,又将她压到自己怀里,对着她的耳朵吹气。
“我才不是发。情的豹子,我会一直一直和你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燕宜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天旋地转,仰躺在床铺上。
裴景翊扶着她的腰,慢慢退到床尾,大手掐住她月退根,深深望了一眼,低下头去。
待燕宜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时,再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别”字只开了个头,便化成不成调子的尾音,揉碎在月光里。
当最后一点香料燃尽,化作甜蜜的灰。
这是燕宜此生最漫长的一个良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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