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莫名其妙被赐婚了一个陌生人做妻子,换成是谁心情也不会好吧?
燕宜上辈子也没什么感情经验,从小就被父母严格管束的她,做什么学什么都要听大人安排,早恋?不存在的。
她记得自己上初中时,班上有男同学往她课本里夹了封情书,结果回家先被检查功课的妈妈发现了,第二天就冲到学校,把那个男同学叫出来毫不客气地批评一通。
从那以后,班上的男同学见了她都绕道走。
女同学也不和她玩儿了,聚在一起偷偷说她假清高。
燕宜想解释自己不是故意的,可她又不知道跟谁说,也没有人愿意听她说话。
后来她考上重点高中,班主任是她妈妈教过的学生,看她看得更严了,更没有男生敢打她的主意。
她只有小月亮一个好朋友,是她乖巧听话了十几年的人生里,对父母做出的最大一次叛逆。
哪怕爸妈觉得沈令月是个没有父母的怪小孩,成绩一般还不求上进,会影响燕宜的成绩,她也不肯听他们的话,只是从明面转到地下偷偷来往。
直到二人考上了同一座城市的大学,脱离了父母的掌控,燕宜才感觉到了真正的自由。
但她还是对男女之间的感情没有任何兴趣。
除去上课、看书、做实验之后有限的空闲时间里,她只想和沈令月开视频打电话,听她眉飞色舞地讲最近看了什么小说,打了什么游戏,参加了哪些社团活动……
她只是听着,就好像自己也参与了一样。
如果没有这次匪夷所思的穿越,她想她会一辈子这样下去,一个人清清静静的生活就很好。
不过,有小月亮在身边叽叽喳喳,恐怕还是清静不了的。
算了,不想这些了。
就像她劝沈令月不要轻举妄动一样,燕宜很清楚她们必须嫁人,也只能嫁人。
假如一个二十五岁的姑娘没嫁人,大家会说她是没人要的老姑娘;
假如一个二十五岁的妇人死了丈夫,大家会说真可惜,年纪轻轻就守寡了。
世人对待已婚和未婚的态度就是如此双标。
她们无法改变,只能去习惯,去适应。
燕宜在心里安慰自己:能合理合法地脱离周家那个泥潭已经很好了。
无论裴景翊对她怎样冷漠都无所谓。
她嫁进来是为了和沈令月天天在一起。
*
昌宁侯府前院,宾客满座,觥筹交错,十分热闹。
裴景翊和裴景淮作为今天的两个新郎官,被一众亲友簇拥着挨桌敬酒,不知喝了多少杯。
裴景翊皮肤白,此时整张脸都泛起一层淡红,那双平日里淡漠自持,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桃花眼也染上了潋滟水光,看着便多了几分风流多情。
他喝了一杯酒,手腕一转示意杯底已空,刚要说话,眉头微蹙,身形不稳地摇晃了两下。
贴身小厮漱墨连忙上前搀扶,“公子,您今日已经喝太多了,小的扶您去那边坐下歇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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