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宫毕竟是以房中入道,风气自与其他教派不同。奸-□□女这项罪名在合欢宫中自然不成立。
“倒是你,入了合欢宫这么多年,还装得什么贞烈不成?”
刘巧娥忍不住瞧了一眼周围那几个男弟子,这几人个个生得健硕雄壮,她心头一颤,恐惧万分。
说什么顾念同道,助她双修,说白了不过是采阴补阳。
这宫里又不是没脱阴阳而死的男女弟子。
她面色终于霎时灰败如雪。
范舒云不意见到,如此桀骜跋扈的刘巧娥竟然苍白了脸颊,咬紧牙关,发起抖来。
那是从灵魂深处泛出的恐惧,眼前飞快地掠过零零散散,光怪陆离的片段,勾连起那段最难堪,最黑暗,也最不愿意忆起的回忆。
她是刘巧娥?
还是谁?
恐惧伴随着凌厉的杀意一同涌上心头。
刘巧娥心胆俱裂,怒目圆睁,已做好准备虎扑上去,同这几人咬个你死我活的准备。
风中忽然送来个熟悉的嗓音。
“哼,她刘巧娥算个什么东西。”
“今日老娘偏要将那慕道瑛强纳入帐中!”
李倾城满脸不以为然,伙同她那一帮环肥燕瘦,桃红柳绿的小姐妹们,摆着腰肢,朝着水云涧的方向走去。
乍见刘巧娥挡路,李倾城惊愕地张大了嘴:“刘巧娥?!”
又瞧瞧范舒云,见这一场阵仗,脸慢慢地就绿了。
“你们,你们这是……”
刘巧娥虽然一向瞧不起李倾城这个胸大无脑的白痴,这时见她,也不免焦急,忙抻起身子。
李倾城顿觉不妙,脚底抹油正要开溜。
刘巧娥催魂般地一迭声叫起来:“李倾城!李倾城!”
李倾城登时绿了脸皮。
范舒云也变了脸色:“你怎么在这儿?”
你以为我想?李倾城暗骂一声晦气。
“我路过不行吗?你们该干啥干啥,就当我个屁放了还不成?”
刘巧娥哪里肯放过李倾城,叫得不禁大声还愈见亲热:“倾城,倾城,你去哪儿呢?是要找慕道长?我带你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