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差人去喊红儿过来了,或许解铃还须系铃人。”
当初在终烟云里,简小红送了两瓶还未起名字的毒药。
作用是服下后人会假死一段时间,除了制造这药的人,其他人难以分辨,表面上就跟被毒死了一样。
墨玄子还要带两个皇子赶着逃亡,自然没时间仔细检查,所以被糊弄过去了。
他到天牢的时候,云诗尘早就服下这个毒,墨玄子怀疑过是后宫之人所为,甚至也怀疑过是不是姜熹自知没有活路所以想带他念念不忘了一辈子的人一起上路。
就是没怀疑过云诗尘的死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月儿被她老爹拉走了,小姑娘哭哭啼啼地抱着一堆纸张,不断往回看。
她不愿意相信与自己朝夕相处了三年的人,就这么没了。
就在前一日,这人还笑意盈盈地教她画画,还夸她爱的人是如何如何的好。
这样的人,怎么会死!怎么能死?!
三年来,云诗尘算是她的老师了,教了她许多东西,也让她坚持自己的喜好。
她阿爹教育她女子最好归宿就是嫁入个好人家,相夫教子,伺候公婆。但云诗尘说,嫁人不是女子唯一的归宿,女子也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喜好,追求自己想要的人生。
女子可以成为妻子,成为母亲,但首先她得是她自己。
女子也可以成为将军,成为画师,成为商人,成为老师,成为任何她想成为的人。
这些话深深地影响了月儿的观念,之后,她虽然没能实现她的梦想,却也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
她深深地感激在她年幼还未被洗脑成功之时碰上了云诗尘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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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清为云诗尘把了好多次脉,仍然没发现什么问题。
可人就是没能醒过来。
她叹道:“红儿明明说过这药很稳定,对人体无害,我实在是束手无策了,还是得等她来。”
上官玉苋道:“她现在不是你们简家家主吗?能抽得出空过来?”
“没事,我爹他老当益壮,至少还能再干十年二十年家主的活。”
上官玉苋:“……那便多谢了”
上官玉苋摸着云诗尘的头发,看着那如霜一般白得刺眼的银发,眼圈直接红了。
“那日你故意支开我,其实就已经有了计划吧?她……很生气呢……”
她说的那日是从浮槎山庄带走李宝儿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