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淡隐忍,从不为自己解释,这种性格实在太容易招人误解。
就像景泽阳自己也曾误解宁迦渡而疏远他,现在这个世界误解了他,又有谁为他洗刷冤屈。
眼中闪过一抹坚毅,景泽阳走到窗边,向楼下眺望。
他的房间正对着大楼后侧,底下是空无一人的花园和小路。
小路直通营区门岗。
反正还有天的时间,够他做很多事了。
凌晨点,月光被乌云遮蔽,万籁无声。
特装部队总部的三楼打开了一扇窗。一个身影从窗口翻出,借着墙面装饰的细缝,身手矫捷地腾挪,眨眼间已落在地面。
他悄无声息地躲进建筑的暗影里,正好错开巡视的机器守卫。
全数字化的安防系统,可以自动识别光脑数据,加上无数机器人,反而不需要太多士兵把守。
过于依赖光脑的结果就是,如果一个人没植入光脑,反而不会被系统识别。
景泽阳的左臂绑着绷带,依旧刺痛。
他已经硬生生地把植入皮下的光脑芯片挖出。
这样一来,不管他去哪里,都不会被定位跟踪。
而且,赵辉发来的文档,隔天就出现在许光熹手里,说明他的光脑已经被监视。
不需要光脑,他一样可以行动,而且更安全。
借着夜色掩护,景泽阳很快来到门岗处。
接下去就有些棘手了。
大门与围墙都不算高,但肯定连接了安防系统,开关门或有人翻墙都会被监测到。
这里毕竟是一处军事机构,门岗的房间里还有士兵执勤。
士兵只有一个,景泽阳本来打算实在不行就硬闯,却发现屋里的士兵趴在桌上。
他左臂光脑的位置闪烁着待机的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