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喻时九点点头:“我哥平时吃什么,下次给我做他吃的。”
“大少爷口味淡,大部分都是调理的药膳,剩下的可能不符合您的口味,您要看看菜谱吗?”张伯问。
喻时九:“不用。给我做他的就行。”
“是。”张伯说:“那我去让厨房记上了。”
喻时九:“嗯。”
他说的改日再打电话,被他自己拖到了喻舟夜回家的前一天,电话打过去,他哥正准备登机。
喻时九草草地说了几句,那句想你梗在喉咙里。
他以前什么话没说过,当着父亲的墓碑,也折辱了先灵,现在突然连一句想你,都没资格说了似的。
喻舟夜回家的时候,喻时九已经回家住了几天。
他们简单地聊了些工作上的事,对那个能把爱烧成灰烬的吻,喻时九没提,喻舟夜更不会提。
他让自己做一个好弟弟,做点喻家的儿子应该干的事,第二天就跟着喻舟夜一起进入总部上班。
他们是兄弟,他们又对彼此已经不止是兄弟这件事心照不宣。
喻时九渐渐变得话越来越少,在总部办公,也十分沉默。
又因为浑身锋利的气质,看上去就更不好惹了。
虽然和喻舟夜周身那股能把优雅和不怒自威浑然一体的气场截然不同。
但是也朝着另外一个方向飞速发展。
他时常带着沉沉的阴郁,是一块寒冬里被冻透了的生铁,谁去碰上一下,都能立刻被割出鲜血直流的伤口。
以前他长成小狼崽了,也有他哥给他顺顺毛,摸一摸他,捏一捏他,把他温柔地拢在怀里。
现在他是一只凛冽的、孤零零的狼。
没有主人来摸摸他的头,他也没有让主人来亲近的资格。
喻时九每天都在费尽心思去想公司的事情,从总部的工作,一直做到了分部报上来的文件,方方面面他都要过目。
一副要把手伸到各个地方的样子,让底下的人也开始熟悉他的面孔。
“这个提案为什么作废了?”喻时九把部门提交的文件放在桌上,抬眼去看对面的小孟。
他哥让他选的办公桌,他原封不动地还是在这里。
“因为人手不够。”小孟还没看就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喻家的大部分业务都在国内,但仅仅进出口的货运量也是一个大头,提案里相关的新增品类,如果能找到合适的合作商,谈妥比现阶段更有利的价格,每年光节省的开支就是一大笔。
有来有回的交易,开流节源,还能挣一笔,是个非常好的机会。
这种事谁都想做,但不是谁都能做,需要很多的本金做排面,还需要很多的抗风险的底气。
不可能的事情,让喻家做起来,就会变成可能。
项目调研的几个国家里,外派的人员中没有合适的,总部的人能有这么大权限的,现在也没有精力停下手里的工作,只身去国外开发一个新市场。
只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少则一年半载,多则三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