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艳阳高照,窗帘太厚重,光亮透不进来,房内昏暗一片,娄牧之像一只无头苍蝇,他在狭窄的空间乱闯,他找不到易知秋,哪里都找不到,在梦中,他喊哑了声音,屋子里只有空荡的回应。
这是娄牧之睡得最沉,最不安稳的一场觉,他几次挣扎,却醒不过来。
约莫到了中午十二点多,娄牧之才被那滴答滴答的雨声晃醒,他脑袋昏沉,眼皮重得睁不开,手掌无意识地伸过去找身旁的人。
他动作笨拙地摸索了很久,另一半枕头空荡荡。
瘫在床上的娄牧之倏忽睁开眼,浑身都是冷汗。
他迟缓地左右看了一圈,嘶哑地喊:“易知秋!”
没人回答他。
“易知秋!”
这次回应他的只有阴冷的雨滴。
娄牧之突感不妙,他猛地从床上纵身而起,脑子一阵阵发晕,晕得他想吐,但他顾不上难受的生理反应,甚至没来得及穿鞋,就往客厅跑去。
他在小别墅里乱闯,楼上楼下,一遍又一遍喊易知秋的名字。
空的,这栋楼什么也都没有。
卫生间,客房,主卧,次卧,每一个角落都找遍了,没有易知秋,连他的影子都找不到。
小楼里只有寂寥的海浪和滴不尽的阴雨声。
娄牧之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光着脚,眼睛通红地冲向大门,他双手颤抖地去开门。
打不开。
急切又笨拙地拧了两下,还是不行。
娄牧之突然疯了一样开始撞门,他用脚踹,用身体撞,门板被砸得哐哐作响,可他妈的就是打不开。
“有没有人,帮我开开门!”
“开门!”
他的手肘,膝盖,伤势未痊愈的脚踝血红一片,可这扇大门仍然纹丝不动。
对了,跳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