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请你上来?”
她知道他对别人是什么样,就是现在对她的样子。
所有的一切都是过去式。
她来这里就是为了找他,顾袅调整好情绪,弯腰上了车。
前面开车的助理是一张陌生面孔,很识趣地在她上车后就将前后排的隔板升了起来,仿佛隔绝出另一个世界。
顾袅忽然想到,上次她逃跑时是邵应替她支开了安保巡逻,是不是因为这件事被他迁怒了。
越想越觉得可能,她忍不住担忧,细眉拧紧,轻声问:“邵应呢?他没和你一起回来吗?”
闻言,他扯了扯唇。
关心全世界,除了他的死活。
看见他脸上的讥讽之色,顾袅抿了抿唇,没再追问下去。
邵应是他的下属,想怎么处罚也都是他的事,她没权利干涉。
顾袅顿了顿,轻声开口:“你能不能再宽限她一段时间?她暂时还拿不出那么多钱还你。”
男人轻笑一声,当然知道她说的是谁:“宽限她,我有什么好处?”
顾袅毫不意外他这副冷血资本家的嘴脸。
很多年前他就亲口说过,这个世界上任何人的死活都跟他没关系。
他用这种办法逼她来,她当然知道是为什么。
他们之间不可能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划清界限,他没那么容易放过她。
就算不是丁舒甜的事,他也能找到别的办法。
指尖深深陷在掌心里,那阵刺痛仿佛蔓延到了心底,粉嫩的唇瓣也被她咬得发白。
最后,还是她低声问:“不做,用别的办法,可以吗?”
声音细弱蚊鸣,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羞
耻心。
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也承受不了他那样凶猛的力道。
男人幽深的目光凝着她,眸底隐忍压抑的情绪翻涌,最后还是压了回去。
他忽而嗤笑出声,手背青筋隐隐爆起:“都开始为他守身如玉了?”
他话里的他,指的是郁子听。
他心里已经认定了她和郁子听有关系,就算她解释再多遍,他也不会相信。
但顾袅心里其实很清楚,他们会走到如今这一步,其实和郁子听真的没有多大的关系。
是她和他之间的爱从来就不牢固,就算不是盛柏言,不是郁子听,以后也会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