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刻又道:“不要给我绣香囊?我总不能白拿的。”
雪竹闻言,了,也不欲再回推让,便抬眼,要那盆有安神助眠之效伽罗香。
惯常浅眠,时常梦魇,虽护国将军府后,状况有所好转,但总归难以入睡的时日多夜夜好眠,伽罗香若有用处,倒也不失为一株奇草。
沈刻见只要小小一盆草,将其拎书案上,扯了扯枝叶,不以为然道:“么小,效用当有限,既睡不好,不如让张医官配一副安神药。”
“不用麻烦。”
雪竹摸着
扁平枝叶,又凑上去闻了闻,倒觉香气独特,清幽怡人。
请安折子已然看完,左布政使一趟,倒提醒了沈刻,烧了滃州粮仓一事,总少不得要呈上一本请罪折子走个场。。。。。。
雪竹一听,无言一阵,知道又有了新的活计。
一时落座写请罪折子,沈刻则在一旁看了其公文邸报。
烛火毕剥,四下静谧。
少顷,不知怎的,沈刻竟打了个呵欠,无端生些些困意。
一瞥对面女子,脑袋微垂,眼睛不知何时竟已闭上,手持的细羊毫仍虚握着,笔尖凝了一点墨落下去,似也毫无所觉。
睡着了?回事,写个折子都能睡着?
沈刻见状,揉揉眉心,打精神。
“裴雪竹?”喊了一声,轻轻点下雪竹脑袋。
没承一碰,竟和那日喝醉一般,忽地趴倒在桌上。
沈刻后知后觉提那盆伽罗香看了眼。
助眠?催眠吧。
连都生出几分困意,也难怪裴雪竹会睡去了。
身,又雪竹旁侧喊了两声。
可雪竹皱皱眉,未有动静,只脸上沾些未干墨,唇角抿着,倒在张素日寡淡的脸上平添了几分生动之意。
沈刻伸手,帮擦了擦。
的脸摸。。。。。。冰凉凉的,但软。
捏着,竟半晌都未舍得松手。
好一会,的手终于撒开,可那张原本只沾了一点墨迹小脸却被擦得雪上加霜,像只花猫。
沈刻忍不住负手闷笑出声。
见仍睡得沉,又阿霁常半夜惊醒,也不再叫醒。
于心下自行服一番,便将人从椅上轻轻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