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还在车上睡着了。
她下意识伸手抚向自己腰后,渐渐向下……果不其然摸到了一点湿漉。
一时间简直欲哭无泪,她一直都比较准时,而且姨妈刚来的第一日通常量都不大,故而也没有提前使用护垫的习惯。
“我、我来例假了……是不是弄脏你的衣服了,不好意思,我……”
施婳知道自己的裙子肯定已经脏了,忙伸手去扒拉他的西装和裤子。
心里一万个懊悔。
早知道今天会提前来姨妈,她怎么也不会坐在贺砚庭怀里睡着,还睡了那么久……
她看得还不是很清楚,手指却已经被男人的手掌包裹住,他目光沉寂,声色温柔:“有没有不舒服?”
施婳愣了下,旋即静下来感受小腹,微微有些胀,但还不算痛。
她摇了摇头。
贺砚庭起身,不露声色牵着她往浴室的方向走,到了浴室门口,抬手揉了揉她发顶:“先去洗澡,洗完会舒服一点。”
施婳被他的平静影响,无端也镇定下来。
可等到进了浴室褪下弄脏的裙子,看着那一片鹌鹑蛋大小的殷红,心情还是有些懊恼。
她甚至还不确定是否把他的裤子弄脏了……
贺砚庭一向洁癖,何况她生在粤港地区,那边尤为迷信,尤其是生意人,格外忌讳。
因为这一出小小的意外,心里多少有些闷闷的。
站在淋浴间的花洒下,任由潮热的水汽漫过身体,全身机体着实松弛了一些。
洗完刚换好睡衣,浴室门口便传来沉稳平缓的敲门声。
她很轻地应了一声,门徐徐敞开。
贺砚庭眸光微垂,小姑娘可能是受到激素影响,这会儿不知在跟谁生闷气,瓷白的一张小脸紧紧绷着,整个人闷闷地站在流理台前,换了睡衣,头发用毛巾包得规规整整,还没吹,她正把弄脏的白色裙子浸泡在水池里。
他深沉的目光里更添柔意,信步上前,不由分说把她抓在手里的裙子接下:“去外面歇着吃宵夜。”
施婳眼神下意识落在那块沾染在白色毛线裙上的嫣红。
她想顺手搓一下的。
新鲜的血迹用冷水很容易洗掉。
她固然在贺家老宅生活了多年,享受着优渥的条件,但是寄人篱下的身份,外加从小爷爷奶奶的教育,让她养成了勤俭的习惯。
她从不铺张,这些贵价的衣裙也是上班后为了通勤的体面才买的。
这条白色毛线裙是入冬才刚穿,还算是全新。
她有一瓶备用的蛋白酶血渍清洗剂,应该不难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