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景美得动人心魄,她一个南方孩子,素来最喜欢赏雪。即便来到京北已经十余年,那种南方孩子骨子里对于雪的憧憬,并未被时间改变。
她那样爱雪的人,这一刻却无力欣赏。
于是对上贺砚庭幽深蛊惑的黑眸,愈发委屈怨怼。
她记得昨夜的情形,难为情到她恨不能失忆的程度。眼下又羞又累,只想继续入睡。
可又惦记着工作的事,不得不爬起来给相熟的同事打了一通电话。
一向满勤的她破天荒跟同事调了班。
不为别的,她实在下不了床。
如果不缓一天好生休息,她真的生怕自己去单位走路的姿势都让人瞧出不妥。
好在同事很乐意调班,毕竟施婳也不止一次帮过别人的忙,同事之间,大家礼尚往来很正常。
代班的同事年长她不少,听施婳的声音有些微哑,还以为她又病了,不由得贴心关怀:“小施,你还这么年轻,要多锻炼身体啊,最近传染流感的人也很多,你不舒服就好好修养,这几天我都可以代你。”
施婳只能连声道谢。
刚收了线,转眸便对上男人暗昧戏谑的眼神。
她忽得生出一股子委屈,背过身去合上眼,不想理他。
谁知刚开了戒的男人像是彻底撕掉了清冷斯文的外衣,暴露出强势又重欲的本性。
他略一伸臂,将妻子温软的身子捞回自己怀中,忽轻忽重地抚弄着。
()窗外的雪越落越大,中式庭院的一砖一瓦被银装素裹,白茫茫的一片,熹微的日光与皑皑白雪交相映照着。
施婳微微阖着眼,屋内的光线一片昏朦。
男人深情款款的吻覆上她白皙微红的眼皮,吻得那样虔诚,慢条斯理。
施婳自知不是对手,她在这件事上毫无主导权,明明困倦得要命,却只能一再沉堕下去。
“贺砚庭,我真的好困……”
“你怎么能这样欺负人。”
“好衰。衰人。”
她像是沉入深海,面临溺水的危机,只能无助地大口大口喘气。
因为求得太过真情实感,那声娇得令男人心念暗涌。
非但不饶,还更重更狠。
最后在他怀里昏睡过去。
入睡前只迷迷糊糊记得自己被抱进浴室,清洗得很干净,还被抹上了消肿清凉的药。
贺珩一直到生生耗到下午两点,才见到贺砚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