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景象,仿佛是被魏淮昭带兵抄了家。
而梦里的魏淮昭则是如此的陌生。
两相比较,印象里的他即便是凶人都能算温和了。
可楚筠试了试,却发现自己往哪边跑,一眨眼都会回到魏淮昭的身边。
而她再回来时,不知他何时已捏了一把造型怪异的刃器在手中把玩。
只见他眸光深幽,神色漠然,像在雕一根细竹般刺入眼前人的肩骨。
楚筠身子一抖,吓得捂上了眼,颤着声说:“魏淮昭,你别这样,我害怕……”
整个梦境仿佛因她这一句话的落地,砰然碎裂。
楚筠支撑着的手一滑,险些将额头磕在了桌案上。甫一醒来慌忙伸手想要撑住,又不慎扫翻了手边的酒壶,半壶果酒尽数扫在了她的外衫裙角。
一旁婢女忙上前收拾起倾倒的酒盏。
楚筠低头盯着身上沾染的酒渍,还有些懵。
赏花春宴还未结束,不过皇后不久前就已经离开了。
魏槐晴看过来,见她碰翻了酒不去擦拭,却在发着呆,忙动手帮她。
这是小憩了一会,还没缓过劲呢?
楚筠看向魏槐晴,终是清醒过来了,此时日头正和煦,驱散了梦中荒芜宅院中的寒意。
楚筠拉住了她的胳膊。
魏槐晴疑道:“怎么了?”
楚筠摇了摇头:“没什么,做梦了。”
在季府做梦,梦到季家被抄家处置,这如何能说。
可梦里……
楚筠不禁往魏淮昭那儿看去。
魏淮昭似有所感,抬眸与她对上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