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有伤药吗?”赵珩收敛心绪,竭力把姬循雅当成正常人来交流,他看向对方,语气熟稔自然得仿佛他们两人是多年至交,他点了点伤口旁侧完好的皮肤,饶是知道那处无伤,却还是怕弄疼姬循雅,动作小心慎重,叫人忍不住产生了种,被爱怜的错觉
姬循雅点了下头,又马上摇头,
他偏头,让侧颈实实地贴在赵珩手上,“没有。”他面不改色地撒谎。
赵珩皱眉,他眼下没功夫猜姬循雅又起了什么匪夷所思的心思,便道:“那命人送进来些。
姬循雅唔了声,点点头,凉白的肌肤似无意地蹭过赵珩的手指,“臣命燕朗送过来。‘
赵珩不觉有异,正要说一切随将军,却听姬循雅漫不经心地问;“还是陛下,想让燕靖思来送?
赵珩疑惑地看了姬循雅,“小燕卿精通医理?
他以为姬循雅想找个上药手法更细腻的来给处理伤口。
姬循雅平静回答:“不精。
赵珩顿了顿,“一切皆依将军之意办。
姬循雅稍稍满意。
清风徐来,稍稍吹散了马车内浓烈的血腥气
姬循雅望着赵珩,忽地笑了起来
赵珩脊背一冷,强压住了往后退的欲望,
“陛下,”姬循雅道:“臣还从未与陛下同游过,今日月色正好,陛下久在宫中闷着,不如同臣一道走走?‘赵珩往车窗外看了眼。
但见夜黑风高,满天浓云,将月亮遮得连个影子都看不见。
“外面那么多人。”赵珩委婉道
姬循雅弯眼,“臣择几个人远远跟着,不扰臣与陛下。
那不还不如全是人呢。
赵珩一言难尽。
姬循雅偏头,仿佛无意一动,以面颊蹭过赵珩的手背,
“同臣走吧,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