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落安多少是有些边界感的,很多时候会自己回避,比方说人多的时候,他就算以为自己术法失了灵,也会自觉避开。
省下很多麻烦。
但也没有省下多少就是了,傅应绝心有猜测,却也不敢冒险叫落安见到傅锦梨。
他一面要装瞎装聋糊弄落安,一面要应付在宫外天天嚷着想爹爹,要回家家的傅锦梨。
至于落安,他是真跟傅应绝较上劲了。
本来是有求于人皇,可如今人皇是个半瞎,目中无龙。
帮不到他,他就该离去的,但不知出于什么想法,落安留了下来。
傅应绝上朝,他就像根柱子一样,杵在角落处,旁人看不见他,傅应绝无视他。
他就不争不抢,安静倾听议事。
傅应绝:“此事容后再议,朕有心取南浔,各部准备准备。”
他有心取南浔,各部可没心。
“哎呦陛下,近年收成也不好,国库虽充裕,可那是国之根本,动不得呀。南浔小国,不足挂齿,每年上供,无需多心呀。”
“陛下,主要是,穷呀——”
“是是,今年时节不行,农户有损,军中人手派了不少前去帮衬,怕是一时无人。”
七嘴八舌,说得真心实意,里里外外都是同意。
吵得很,傅应绝不适地闭了闭眼,
“骗人。”
这声音如清泉越林,在一众鬼哭狼嚎中好似玉珠落盘,尤为突出。
傅应绝余光一瞥,
落安漠然地站在不远不近处,目光一一掠过动静最大的几位大臣,指认一般:
“账上有,金三万万有余,不穷。”
“昨日,他说,已过农忙,该着手练兵,有人手。”
“这个,贪了几笔款,抄了能得,约有三万五千六百一十一。”
傅应绝:。。。。。。。
朕谢谢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