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柯也知道她一直住在春知街,甚至买下隔壁奶奶的房子,是不是意味着他有在关注她的动态,他从没真正放弃过……
秦咿眼睛垂下去,心里像是飘起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潮湿而绵软,忍不住解释,“当时,我不知道要搬到我隔壁的人是你,那些难听话也不是针对你的。”
纠缠不清的复杂情绪似乎终于找到一个宣泄点,秦咿小声说:“我从没觉得你烦。”
“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觉得烦。”
他一直是她生命中最美好的部分。
风一遍一遍地吹,淡淡的草木香熏人欲醉。
梁柯也的呼吸轻了些,看着她。
下一秒。
他忽然拽了下秦咿的手臂,秦咿没防备,身形一歪,越过台阶,朝他倾过去。梁柯也顺势揽住秦咿的腰,下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也离她很近。
“既然不会觉得我烦,那就别怪我得寸进尺了。”
一系列动作,发生得过于迅速,秦咿睁大眼睛,恍惚着,久久回不过神。
她穿了件修身款的短T,稍稍动作腰腹线条就会露出来,白得晃眼。梁柯也故意将掌心贴过去,指腹摩擦着秦咿腰窝处的皮肤。
叫她热,也叫她痒。
那种隐秘而微妙的滋味,将她心跳搅弄得一塌糊涂。
秦咿终于回神,挣扎着推了推他。梁柯也并不强求,只在秦咿的手心碰到他胸口时,很轻地说了句。
“还记得么,我第一次送你回家时,那天的情形和现在很像。”
那一天——
小区里亮着几盏路灯,光线微弱,风吹着他额前的碎发。
他拉住她,故意往她腕上套了根扎头的小发圈。
好像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秦咿一顿,挣扎的动作不自觉地慢下来。
梁柯也趁机将她抱紧,很紧很紧,下巴抵在她肩膀上,“我说我已经结婚了——这并不是一句谎话。”
他的气息将她包围,他的声音也缠着她,秦咿挣脱不开,只能任由他说下去。
“山脚下的小镇,当她为我穿上婚纱时,就已经拿走我全部的忠诚。在我心里,她早已是我的妻子。我希望她幸福,也会竭尽所能保护她的幸福。”
听到这儿,秦咿呼吸一顿,眼眶微微发着热。
她明白的,因为想保护她的幸福,所以,梁柯也派了律师去监狱接触谢如潇。
他一直以为,对她来说谢如潇才是最重要的人。
秦咿觉得心疼,也觉得亏欠,更怕梁柯也至今仍以为她没那么喜欢他。
到底该怎么去证明呢,她从未把感情分给过别人。
天色逐渐亮透,树梢上传来鸟鸣,早起的邻居陆续出门遛弯。
身后,住宅楼的防护门内传来几声脚步,秦咿骤然清醒。她怕被邻居看见,一面低头藏住微红的眼眶,一面推开梁柯也,有些狼狈地跑进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