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许尽然主动攀附上裴韫的身体,仰颈贴上他的唇瓣,舌尖顶入一腔温热。
裴韫微滞,继而手臂将人箍得更紧,像要将人狠狠融进自己身体里。
他低下头,薄唇贴上许尽然颈侧的伤口,探出舌尖,一下一下轻轻舔舐。
一滴泪,从许尽然眼尾悄然滑落,没入发际。
这一晚,许尽然极尽迎合。
当作最后一次。
……
清晨。
许尽然醒来时,床上只剩她一个人,一旁的窗户已经被关得严严实实。
窗外风和日丽,昨夜的狂风消失不见,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只有颈侧还在灼烧的痛感,证实着男人的疯狂。
许尽然走进浴室,对着镜子,她看见自己颈上,烙着一个清晰的牙印。
齿痕深陷皮肤,边缘泛着青紫,锁骨下,还干涸着几处的血渍。
许尽然转身去洗澡前,暗骂了句。
狗一样的。
她没忘记今天要陪方珞和裴韫出门逛街,从浴室出来后,穿了件高领的衣服。
收拾得差不多,房门被人敲响。
拉开门,裴韫闲闲地立在门外,左手随意滑入裤子口袋,浅色宽松衬衫松垮垂落,透出散漫。
见了她,神情淡淡的。
“走吧。”
他是怎么能在发疯咬了人,又折腾了她半宿之后,还这么若无其事的。
许尽然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