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沙哑说:“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现在,亲我。”
顾沉澜说:“要是我不这么做呢。”
傅怀璟抬眼,阴冷看他一眼。
顾沉澜笑了,“好吧。”
他上了车,将伞留在潮湿狂乱的瓢泼大雨里。
两人辗转到了酒店,衣服撒了一地,傅怀璟一边抱着他的脖子一边单手脱他衣服。
顾沉澜是主动方,后来被亲得嘴巴都疼了,他有些始料不及,恍惚间有种自己被强制压迫的错位感,难得慌乱:“事先说好我只做上面那个,我怕疼。”
他用力推傅怀璟却被压的死死的。
顾沉澜摸索着床头的台灯,就要动手,“嘶。”
台灯也脱了手,砸在地上。
他低头。
锁骨被咬出了两排牙印。
“好。”傅怀璟说,“你在上面。”
说着也没翻身让顾沉澜在上面。虽然他在上面,但是……
顾沉澜抿抿唇,勉勉强强吧。
他伸手脱自己衣服,摸到自己腰间的衣料似乎勾着金属冰凉的东西,动作一顿。
很快伸来有力的手,帮他脱了衣服,傅怀璟主动地坐上去,低头,眉头皱起来,心疼地说道:“怎么那么多疤?”
顾沉澜为了拍戏锻炼,有薄薄的肌肉,原本线条漂亮流畅的身躯却疤痕交错,破坏了美感。
顾沉澜是大众眼里完美无瑕的情人,从头发到脚底无一不惑人,很多人对他衣服底下充满了遐想,甚至是意他。
傅怀璟脑子里很乱,蓦然想起顾沉澜厌恶把身体袒露出来,哪怕大夏天也穿长袖,又想起顾沉澜刚才激烈反常地说他怕疼。
“如果觉得丑或者吓人,可以关灯。”顾沉澜垂眸,扯了被子想要遮住自己。
傅怀璟却拦住他的动作,低头,温柔地亲吻他这具漂亮的身躯上面纵横穿插的伤疤,“像是你身上独特的花纹,很漂亮。”
他又问:“那时候,疼吗?”
顾沉澜眼睛遽然红了:“疼的。”
他第一次被人毫无芥蒂亲吻疤痕,询问他经年累月的疼痛。
顾沉澜搂着他宽厚滚烫的肩背,心里像是塌陷掉了一块,又有什么东西被填满了,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非常非常想喊他“哥哥”,哪怕他们压根没有血缘关系。
其实顾沉澜以前特别正常,被抛弃了就不太正常了。
他以前是个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小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