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伦斯换了衣服——不,更确切地说,是只换了下半身。
上身□□。
赤。裸的上半身肩背宽阔,线条紧致,没一处多余的赘肉。锁骨与胸膛起伏分明,肌肤在灯下盈着潮湿的水光。
小猫就趴在他腿上,巴掌大的身子蜷成一团。
而他低着头,手里托着吹风机,风开得很小。
他怕吓着它。
风从他指缝里穿过去,顺着猫毛一缕缕吹开。
他一边吹一边用毛巾小心地擦拭,指尖时不时停顿一下,换个角度,温柔至极。
沈郁棠的视线从他弯下的背脊一路往上掠过,最后落在他垂落下来的睫毛上。
他的轮廓实在是太好看了,冷情冷欲的一张脸,肉。体却又是那么不可理喻的涩。
她站在原地看着劳伦斯,心口泛起一阵说不上来的心慌。
像被人下了药,身体里有密密麻麻的蚂蚁在啃噬她,到处都很难受。
煎熬、痒意难耐。
——她该走了。
她真的该离开这间罪恶满盈的房间了。
因为沈郁棠太晓得自己是个什么德行了,自制力可以说约定于没有。
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是在勾。引她吗!!
这不是赤果果的勾。引是什么?!
他是她男友的弟弟啊!怎么能……怎么可以……
简直无耻!
简直卑劣!
沈郁棠下了好一番决心,
才把目光从劳伦斯的上半身扯回来,
往前走了一步,站在离他半米远的地方,
“我该回去了。”
可呼呼的吹风机掩住了她说话的声音。
劳伦斯没听见。
沈郁棠又往前走了两步,“我准备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