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在乎他的死活。
陆宴回并没有立刻发动引擎,而是靠回了座椅里,微微仰起头,紧蹙着眉。
按理说,这样轻柔、不沾染任何情欲色彩的吻不该让他有半点波动。
可闻到她的香气,感受到她柔软得过分的唇,他不受控制地、情以自抑地被勾得有了反应。
32岁,早过了和女生牵牵手就会躁动起立的年纪。
可偏偏在那一刻,那些埋藏在他心底的,肮脏强烈的想法被她彻底唤醒。
甚至比在海岛的那一夜,还要让他的理智摇摇欲坠。
他在车里平复了许久,才终于能驾车离去。
作为罪魁祸首的沈郁棠,自然不会理解受害者的痛苦。她点了杯lungo,坐在小沙发里,拿出手机开始在某书上搜索“男人说要追求你后又消失一周是什么意思”。
答案总得来说分为三类。
第一,他想要试探你的反应,通过距离来制造焦虑。
第二,他是真的忙。
第三,他是在玩儿欲擒故纵。
以沈郁棠对陆宴回的了解,他大概属于第二和第三的混合体——真的忙,也是真的想钓着你。
思及此,她决定不再为狗男人分心,定了个两点四十五的闹钟,拿出电脑开始继续写艺术批评史的期末课题。
半小时后,闹铃响起,沈郁棠收拾好东西,夹着电脑出了咖啡厅。
下午的太阳烈得要命,从咖啡厅走到劳伦斯给的定位附近差不多要十分钟。
但就是这么短短十分钟的路程,她就快要热得晕过去,整个人像刚从沸水里捞出来的鱼,黏糊糊湿哒哒。
沈郁棠沿着导航走到目的地,映入眼帘的是一扇半掩在绿植后的黑色栅栏门。
这是一间私人会所,门上,一块复古的铜牌嵌在斑驳的铁艺上,刻着一行英文:“Noadmittance”。(闲人免进)
她推了推,被烤得烫手的栅栏缓缓打开,露出一条铺着鹅卵石的小径。
跨过门槛的刹那,喧闹的城市便被屏蔽在外。
米白色的主楼建筑隐匿在层层叠叠的绿意里,枝桠交错,树影葱茏。空气里弥漫着旧木混着青草被碾碎后的微苦。
走到主楼入口,沈郁棠推开一扇深色木门,里面是会所的前厅接待处。
前厅并不张扬,接待人员看到沈郁棠,立刻迎上来,语气礼貌:“小姐,请问有预约吗?”
“我是德维尔先生的助理。”
短短一句话,让前台神色微变。她迅速点头,拨了个电话,随即变得更为恭敬,“请稍等,会有人带您过去。”
不到半分钟,一个身穿深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过来,朝她微微颔首,“沈小姐,请您随我来。”
沈郁棠跟着他穿过走廊,走到尽头,推开门后,一辆小型游览车已经停在外头。
“德维尔先生的会客厅在湖边。”对方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