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手掌握住她一条腿腹,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会有点疼,忍一下。”
酒精接触伤口的那一瞬,沈郁棠疼得倒吸一口气,本能地把腿往后一缩。
陆宴回一手稳稳扣住她的脚踝,又将她拉了回来。
“轻点轻点,疼。”
他垂着头,一边轻轻吹着气,一边在她的伤口处细致地涂着酒精,
“都有点红肿了。如果明天还肿,就必须去医院。”
涂完酒精,细心地贴上防水创口贴,他又换了另一只脚,重复刚才的动作。
沈郁棠坐在沙发上垂眸瞧着正低头的陆宴回,他腿部的肌肉因半蹲着显得更加饱满,贴合的西裤绷出微紧的线条,像是随时都可能崩开似的。
这么想着,她搁在他膝盖上的脚忽然就往前挪了挪。
微凉的脚趾蹭过他薄薄的一层西裤,捏住她脚踝的那只手骤然收紧,他立刻抬起头来盯着她。
喉结轻轻滚了滚。
“别动。”
“我不是故意的。”她无辜地说,“脚滑。”
两只脚都处理完毕,陆宴回把她的腿放回沙发上,“好了。现在可以去洗澡了。待会儿洗完了把创口贴换成纱布,更透气些。”
沈郁棠听着陆宴回的话,忽然仰起头,不安地问他:“你要走了吗?”
“我不走。”
得到满意的回答,她笑着展开手臂,“可以抱我去浴室吗?”
由于动作幅度有些大,那条裹得好好的毯子一下滑了下去,堪堪堆在腿上。
白皙的肩、锁骨、甚至更下方的轮廓,毫无遮掩地撞进陆宴回眼里。
一抹雪白。
这种程度的刺激,不亚于茫茫雪原在烈阳下反射出的,白花花的白芒。
刺得他双眼一黑。
陆宴回垂下眼,动作利落地将毯子拉回去,裹住她,没多说一句话,将她抱起,往浴室走去。
沈郁棠在他怀里动了动,脸颊蹭过他颈侧的皮肤,可他的步伐稳如磐石,始终没有低头。
在接下来等待她洗澡的这半个小时里,陆宴回洗了几次冷水脸,又去露台抽了一根烟,才勉强把七零八落的理智一寸一寸重新拼了回去。
沈郁棠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舒适的真丝睡袍。睡袍很长
(buduxs)?(),腰间只有细细的一根带子系着,腿就随着她的步伐在袍摆里若隐若现。
头发也是湿漉漉的,就那么随意垂散在腰间。
“怎么头发还那么湿。”陆宴回走过去,手指拈起她的一缕发丝,水珠成串儿顺着他指节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