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得没有技巧,只凭借着本能攻城略地,一点点碾压、吞没,将她困在自己的呼吸与热度之中。
起初,他还小心翼翼。在试探,在寻求许可。
怕她抗拒,怕她惊慌。
可在捕捉到从她嘴角溢出的那声轻哼时,他的力道就开始加重。
她的回应击溃了劳伦斯脑中最后的理智防线。
他只想要更卖力地取悦她、服务于她,想让她从他的吻中感受到快乐。
劳伦斯的吻变得更深,几乎是粗暴地追逐她的气息,一次次夺走她的呼吸。
灼热的大掌按在她后腰,用力将她摁进自己怀中,深一些,再深一些。
呼吸间已尽是彼此的味道。
胸膛紧紧贴靠,随着热烈的呼吸不停起伏、碰撞。微妙地隔着单薄的衣料,一次次倾轧。
颤动、战。栗。
沈郁棠几乎要被融化。
沉默的黑夜遮住了道德和分寸。身份模糊、立场失焦,只剩下纯粹的玉望在汹涌灼烧着。
气息交织,吻声缠。绵。
直到沈郁棠月退侧猝不及防感受到了超大号保温杯的存在,她才勐地清醒过来。
杯子里装了热水,滚烫、似乎要崩碎薄薄的西裤布料。
她睁开眼睛,从混乱中抽离,伸手抵住劳伦斯结实的胸膛,终止了他不遗余力的服务。
唇间还残留着彼此的热度。
她微微喘着,眼里水光未散,唇上沾着他留下的水痕,分外诱人。
劳伦斯胸膛在她掌心下起伏剧烈,手还停在她腰间,没能立刻松开。
那双灰蓝色眼眸,在极度兴奋的状态下会从外圈向内,渐变成金色、绿色相融的颜色。
剔透得宛如斑斓的琉璃珠,漂亮得不像话。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剩呼吸还在彼此之间震荡。
沈郁棠清晰地意识到,这不是梦。
否则,梦中他的嘴唇怎么会如此柔软好亲?还有他在她耳边时低沉的喘息,性感得要命。
都是那么真实。
但,她也只能把这当作是一场梦。
沈郁棠将腿往后挪了挪,远离那里,喉咙还是干涩的,但说得话却十分坦然:
“是我主动的,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