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尔的笑容更诡异了,“我不是警告过你吗?”他轻轻说,语气温存得如情人之间的低语,
“玩那些小把戏,会死得很难看。”
“我看起来像脾气很好的人,是吗?”
沈郁棠紧紧盯着他,心跳如鼓。
她不由联想到新闻报道里那些恐怖的失踪案,一个个留学生,失联、无解、无踪。
喉咙越发哽得难受,她几乎要说不出话来,“……你想杀了我吗?”
乔尔笑得更大声了,他一边笑,一边坐在桌边的椅子上,翘起腿,拍了拍自己的膝盖。
“你也太抬举你自己了,”他说,“你还不值得让我把自己的人生毁掉。”
他低头,像在沉思,几秒后抬起头,眼里有种发亮的亢奋,
“我只是想用你做点艺术。”
“像中
世纪‘红房子’那样的艺术,你应该知道吧?那才是真正的艺术。它们被禁止,不被允许存在。但在我眼里,那才值得被复兴的。”
沈郁棠看向乔尔身后的那些油画,像有条冰冷滑腻的蛇从她背脊游走而过。
那些画不仅仅是色彩和画面的冲击,它们更像某种宗教的仪式——把暴力当成美学,把践踏人的尊严和人格披上信仰的外衣。
这不是艺术,这是犯罪。
“你知道吗,”乔尔继续说,声音透出无端的狂热和兴奋,“痛苦,会催生出最美的作品。”
他的笑逐渐扭曲,脸上那点代表文明的皮肤,正在随着他的笑一片一片往下剥落,露出骨子里病态的摧毁欲。
说着,他忽然伸手拉了一下床边的铃。
很快,门被推开,两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安静地站在他身后。
乔尔慢慢抬起一根手指。
那两个男人立刻上前,动作沉稳地去抓沈郁棠。她疯狂挣扎,手脚乱踢,像只被逼到角落的小兽,声音嘶哑地喊着“别碰我!滚开——”
她发起狠来力气极大,毫无章法地狂乱挥舞她的拳头,又砸又挠,将那两个男人手臂、脸颊和脖子抓得全是血痕。
一时间竟逼得两人无法近身。
乔尔完全没料到沈郁棠竟会这么刚烈,再闹下去只怕是会真闹出人命来。他站起身,摆手让他们停下。
乔尔走到她面前,蹲下来,语气温柔,像在哄她:“嘘。别怕,我不会把你怎么样。”
他顿了顿,笑容慢慢爬上脸,
“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做,像那些画里——”他伸手指着其中一幅,
“就这样,很简单。你乖乖的,我保证不会让他们碰你一根手指。”
沈郁棠死死盯着他,眼睛发烫,视线分明模糊得什么也看不清了,却倔强地不肯让眼泪落下来。
现在还不能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