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并不觊觎她的好东西,祁王看着地上死透了的老虎道:“几日前有百姓禀报官府,说今年开春后猛兽从深山出来,本王带人巡视,谁知道在这山坳里碰到三头老虎,连累你们了。”
田二郎下意识想说不辛苦,不觉得被连累,他刚张开嘴,见祁王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又默默闭上嘴。
“开春后深山危险,若无要事,不要在这个时候进深山。”
“是。”
祁王走了,祁王府的护卫把三头老虎一并带走了。
等祁王府的人都走了,郭素才拍拍胸口,似是被吓着了:“祁王好威严。”
田二郎还惦记着被抬走的老虎:“那老虎是顾佑安杀的,他们把老虎抬走
算怎么回事?”
“算了吧,
今日咱们全部回去都算运气好了,
计较这些做什么。”
“这里血腥味重,说不得又要引来其他野兽,咱们赶紧走吧。”
也没有心思想七想八了,慌忙收拾好自己下山,最近北山上可不要轻易来了。
顾佑安满脸满身的血迹进城,惊坏了路人,有胆子大的前来探问,顾佑安就说在北山上碰到老虎了。
顾佑安这般一说,许多人都被吓住了。
好在民人巷就离西城门口不远,顾佑安快步家去,叫人烧水洗漱,全身仔仔细细洗了一遍,顾佑安才觉得鼻尖那股血腥味儿淡了。
身上舒坦了,顾佑安闭眼靠着软枕躺着,任由小菊给她按头,舒坦得都快睡过去了。
身上舒服了,顾佑安不由得想起祁王来。
不是第一次了。
上回去天一观碰上,他几次打量她,她发誓,无论是现代还是大周朝,陌生人之间,没有用那样的眼神打量人的。
这次又是,他几次开口,几次若有所指,都是对着她,她绝不可能会错意。
几次三番的,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心里闪过一个最可能又最不可能的结论,顾佑安忽然嘴角翘起来,觉得自己有些太过天真。
上层人身边只有牢固的利益关系,只有脑子清楚的人才站得高,活得久。
她亲眼见证了那么多例子,怎么到自己身上,忽然就忘记了?犯傻,该打!
小小拍自己一巴掌。
小菊忙问:“小姐,怎么了?”
“唔,好像有蚊子?”
这个季节哪里来的蚊子?阿菊真相信了她的话,忙拿了香过来点上:“小姐你且等等,一会儿就把蚊子熏走了。”
北山上闹老虎,上山挖药材打猎的人一下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