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最冷的时候大部分店铺都是关门歇业的,想找个杂活儿混口饭吃都不行。”
为了百姓考虑,也是为了松江城附近驻军的粮食安全考虑,松江城的土地政策估计很难有变。
边吃边聊,顾文卿问候舅母和表哥表姐他们这些年如何了,用完午食闲谈了几句,顾文卿跟舅舅道别,带杜二叔去平安镖局见郭师傅。
顾佑安把族人们带到今早落脚的客栈歇脚,瞧时辰差不多了,顾佑安带舅舅去苏家门外等她娘。
杜氏和白氏从苏家出来,顾佑安喊了声娘,杜氏却不理她,杜氏瞬间红了眼眶,慌忙朝杜青过去,脚下踉跄了两下,杜青忙跑过去扶住。
“妹妹,近来可好!”
“哥!”
杜氏顿时眼泪如雨下:“哥,我好,我什么都好,你好不好?大嫂可好?”
杜青眸光含泪,笑着点头:“一家人都好,就是惦记你。”
妹妹妹夫一家前年秋天被流放的消息他一直不知,等到去年春天时杜二一家回益州府时,他才从杜二媳妇儿的嘴里知道。
杜青比妹妹杜若娘大七八岁,妹妹出生没几年娘没了,爹的心思都在给人看诊经营药铺上,几乎可以说妹妹是他带大的,杜青对妹妹的挂念不是一两句话能说得清的。
杜青一知道妹妹一家出事了,当时杜青就慌了手脚,连家中药铺生意都不顾了,立刻就想收拾行李来松江城。
可惜那段日子媳妇儿病重,即将临盆的女儿肚子怀像不好,都叫他忧心,他这个家中顶梁柱不好离开,又听说杜二去松江城了,他才忍了下来,焦急等杜二的消息。
几月后的秋天,杜二带回来好消息,说妹妹一家过得尚好,又说秋天赶去松江城来不及,还不等走到山海关,关外早就大雪封路,不能成行。
杜青就只能继续等,等阿等,等到过完年,跟杜二和十几个杜家族人一块儿日夜兼程来松江府。
杜青看着妹妹,妹妹身上虽穿着绫罗绸缎,脸黑了,手也粗了,妹妹这一二年里肯定吃了不少苦。
杜青心疼妹妹遭的那些苦,恨不得自己代替,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兄妹俩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唯叹生之多艰。
白氏悄悄抹眼泪,跟顾佑安说:“你舅舅跟你娘,兄妹感情可真好。”
白氏的娘家,还有田家那边,自他们一家流放后再无人哪怕给他们送一字半句来,真是比不了。
看看苏家,再看看他们田家,还有其他流放的各家,树倒猢狲散才是常态,一朝落魄了,亲戚都远离了。
如今见到杜家兄妹这般,才格外叫人感叹。
杜氏抹干眼泪,欣喜笑道:“还在别人家门前呢,哭哭啼啼叫人笑话,哥,咱们回家去。”
“哎,哥都听你的。”
杜氏和白氏去客栈里换了一身见客的衣裳,又换回日常干活穿的麻衣,杜青见妹妹一番农妇打扮,心里很不好受。
等一行人到邻山村,杜青瞧见半地下的破旧房子又红了眼,又听说这破旧房子还是租官府的,不是自家的,杜青顿时替妹妹委屈,又气又怒。
“顾稳怎么回事,一大家子连自己的房子都没有?要在益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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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稳也太不像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