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兵日夜守着,若海上突然有船出现,他们必定会警戒,到时也会到闹大。”
“生意已停了近四个月,若一直不做了,我等岂不是要喝西北风了?”
“我的渔船都在外面回不来,这也损失极大。”
民兵一直在海滩训练,难不成他们什么生意都不做?
又有人提议让“倭寇”将那些人灭了,立刻又遭到大量反对。
在海滩的只有二十民兵长期训练,离那些训练民兵五里处还有民兵备着。
海寇登岸时,即便能瞬间杀死海滩上的二十民兵,也很难拦住五里外的民兵报信。
即便他们能冲上南山杀死陈砚和山上的锦衣卫,谁又能知道这府城与宁淮究竟藏了多少锦衣卫?
一旦锦衣卫报到天子面前,那就是送由头给天子,让天子派大量人过来。
当初即便是用倭寇给宰辅徐鸿渐解围,也是在别处,不敢暴露松奉。
众人商议来商议去,终究没商量个对策出来。
陈砚知道众人知道他知道走私一事,众人也知道陈砚知道众人走私一事。
如今他们被陈砚卡住脖子了,就要想办法突破难关。
胡德运眼珠子动了动,便对杨先生拱手:“不知杨先生有何主意?”
闻言,众人便齐齐看向杨先生。
这位沉默许久的杨先生此刻终于再次开口:“陈砚此举,有两种可能:其一便是他要以自己身死来揭露我等,其二,便是他有所图。此前他均是被动,沉寂数月后突然主动出手,怕是别有所图。”
杨先生目光落在神情异常的冯勇身上:“冯千户可知其中内幕?”
无数道目光落在冯勇脸上,冯勇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见状,众人便知陈砚此等行径必与冯勇脱不了干系,纷纷询问。
冯勇被逼急了,恼怒道:“他要火铳与火炮!”
询问声戛然而止。
杨先生却露出了然的神情。
难怪陈砚此次行事如此异常。
若是为了火器,如此搏命倒也说得通了。
经过短暂的安静,屋子里爆发起激烈的争吵。
杨先生却退了出去,进入旁边的屋子,将此事禀告给宁王。
就连一向笑容满面的宁王,此刻也冷了脸:“他没火器时就能将此地弄得乌烟瘴气,若有了火器还得了?”
此等大杀器是万万不可给陈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