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金山缓过劲来,脸上又布满愁云,“要是岁布这个事出了岔子,不但成为皇商无望,还会被朝廷问责,到时候,谁来承担这个责任?”
听着父女俩的话,赵谏之也暗暗头疼。
这确实是个麻烦事啊!
“银子的事,咱们一起想办法!”
赵谏之给父女俩吃一颗定心丸,又目光深邃的说:“其实,眼下这个事,也未必是坏事!”
“未必是坏事?”
宋金山怒极反笑,“我们父女俩各断了一根手指,还白白损失了十万两银子,这难道还是好事?”
他妈的!
断的不是他的手指,银子没要他出,是吧?
“听我说完!”
赵谏之抬手轻压,“公主既然派人拿了赵应,肯定已经了解了一些情况!但就算如此,公主也只是拿了赵应,既没有找你们的麻烦,也没有追究到我的头上,这说明什么?”
“这……”
宋金山脸上的怒意稍稍消散,低眉思索。
“说明公主根本不关心我们跟沈镜之间的恩怨?”
宋怜心试探着问。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赵谏之微微颔首,“说到底,公主是听信了外面那些风言风语,在替苏夫人出气,而不是替沈镜主持公道!”
“这也从侧面说明,公主根本就没把咱们跟沈镜之间的恩怨当回事!”
“既然她已经惩处过赵应了,那就不会再把你们怎么样了,你们可以安安心心的弄岁布的事,明年这个时候,你们应该就是皇商了……”
听着赵谏之的分析,父女俩不禁暗暗思索。
他的分析也不是没有道理。
如果公主要替沈镜主持公道,他们父女现在不可能还好好的呆在这里。
甚至,公主根本不会相信他们骗光了沈镜的家产。
这么说的话,这确实不算是坏事。
他们虽然损失惨重,但贡商的位置不会被取消。
保住贡商的位置,才能冲击皇商!
“可若是不把银子的问题解决了,无法及时保质保量的交付岁布,我们的脑袋能不能保住都是问题,还谈什么贡商皇商?”
宋金山再次将问题拉回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