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一样的人,高傲固执倔强。
她没有眼泪也不想哭,因为她没有感到委屈。她是捡来的,现在妈妈去世了,外婆和舅舅没有责任和义务养她。更何况大家的日子过得都不富裕,黎恩甚至有些理解他们把自已赶出来。
她有手有脚有力气,完全可以自力更生。只是她现在还没适应这种生活,有些怕和无措。
黎恩不想再给麻烦任何人,在这种时侯能帮她的人,拿出的都是真心,她不想消耗这种珍贵的感情。
特别是江妄。
她很在乎他,特别特别在乎。
她想把这一切的突然和变故消化掉,用最好的状态面对他。
江妄握住行李箱的手没松开,他没了往日那副吊儿郎当的痞气。神色晦暗,“可怜?你觉得我是可怜你?”
黎恩轻盈的长睫颤动,仰头看向他,澄澈的眸子又乖又纯,“是心疼。我知道你心疼我。”
艹!
他对这小乖玩意儿像是有瘾似地,一颦一笑一个眼神都能牵动他的所有情绪。
江妄又好笑又气,忽地凑近她。两只手撑在行李箱上,薄唇浅勾带着痞坏,“黎之恩,你是不是怕跟我回去压不住对我的欲望?”
“什么啊?”黎恩的声音在风里被拖长,听在耳朵里是软软的撒娇。
“怎么,怕我弄你?”江妄握住她的手背,咬住她手里的糖。
他咬了一半,另一半塞进了黎恩的嘴里。
黎恩咬住糖,淡淡的薄荷清甜从嘴里化开,“你神经病啊!谁怕了。”
“那今晚就跟老子回去。”江妄没再给她机会,脱掉外套把她裹住。一手提着行李箱一手攥紧那双冰凉的小手往外走。
桥洞的风在耳边呼啸,黎恩紧紧跟在他身后,“江妄,谢谢。”
“想怎么谢?”
少年腰上突然缠住力道,女孩清凉的芬香扑面,黎恩的小脸贴向他后背亲昵地蹭了蹭,“谢谢妄哥。”
江妄舌尖狠狠抵了下左腮,从五脏肺腑渗出电流汇聚成一股直击心脏。那种感觉酥麻带着刺痛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