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迪没敢看江妄的脸,他握紧了方向盘,尽量把事情说的轻松些,“地牢嘛,明里是寻欢作乐的地方,背后也得牵扯点机密的东西。黎恩一个女孩子去了那种地方………,磐威应该是强迫她让自已不喜欢的事情。”
江妄的手攥紧,手背暴出盘亘的青筋。
卢迪:“这丫头性子硬,反抗的时侯弄伤了左手。里面的人说,黎恩在地牢的第一个月几乎天天挨打,一个月之后她还是不肯低头顺从,按照地牢的规矩就只能来硬的。”
“手应该是在反抗中被钢琴划伤的,手筋………。”卢迪声音开始发颤,“手筋断了。”
“后来她在地牢消失了一段时间,再回来时就是以霍庭宇女朋友的身份。”
“我出去透透气。”车门被撞开,巨大的风声四面灌入身L,江妄在黑暗中大口喘着粗气。
他的心像是被一刀刀凌迟,血肉模糊后被狠狠地踩了几脚。
卢迪的声音在风里很小却是震耳欲聋,“她的手应该是再也不能弹钢琴了。”
江妄缓缓蹲下身。
已近凌晨,酒店的停车场一片冷寂,只有呼啸的寒风。
江妄眼底布记红血丝,指尖的烟被他狠狠掐碎。他全身僵硬麻木地站在那棵梧桐树旁边,额角的青筋爆出,愤怒狠疼的感觉蔓延到全身每一寸皮肤。
冷风里,江妄全身僵直,眼底通红可怖。他张了张嘴,声音卡在喉咙里完全消失。
过了很久,他才发出声,“你先回去。”
卢迪跟着红了眼睛,“事情过去了。”
卢迪清楚,也许事情过去了,黎恩也可能过去了。但江妄一定过不去。
江妄咬紧牙关,牙关都在打颤,声音哑得厉害,“走,快走。”
黑色的野马消失在黑夜里,江妄后背无力地摔到身后的树干上,身L像是没了支撑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