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股子桀骜劲儿,出挑得招眼。
江妄慵懒地斜倚在沙发上,白皙修长的指骨把玩着手里的红绳。
赵朔宇端着杯咖啡靠在沙发椅背上,看着他像是抚摸稀世珍宝一样捻着那条红绳,“我还以为你会跟着她去上班。”
这会儿,怎么舍得放出去了?
江妄断眉微挑,“她让事情不喜欢半途而废。”
有了琴行的工作,她不会悄无声息地轻易走掉。
“你想让她去琴行,怎么不自已告诉她?”
江妄目光深邃,“我想过用工作留住她,但是提起钢琴她一直非常抵触。我不想再给她施压。”
他开口,黎恩一定会帮他,即使不愿意。
他们开口,她若真不想拒绝起来压力会小一些。
黎恩的事情,他不了解。
但是江妄他了解。
黎之恩是江妄的心魔,驱不走治不好的那种。
他们两个人要么和好,捆绑在一起互相虐下去。
要么死一个,彻底结束。
死的这个只能是江妄,如果是黎之恩,江妄除了殉情不会给自已留第二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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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朔宇腮帮子紧绷,目光落到他的肋骨上,声音低冷,“琴行的工作不可能留她一辈子,她想走谁都拦不住。你就打算这样混一天是一天?”
“和她在一起,不是混。”
是过,是生活,是幸福。是动词。
赵朔宇指尖滑过沙发椅背,“你俩的事我懒得管。我就提醒一句,给自已留条命,别往死里虐。”
江妄痞里痞气地混笑了声,“别他妈瞎操心。”
赵朔宇目光落到他的肋骨上,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