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保持了距离,江妄自嘲地笑了笑,那一笑又恢复了明晃晃的痞浪,“你说得对。我这人从小没人要缺管教,打架喝酒坏事让尽,是能写进教科书的反面案例。我他妈活该没人要。”
江妄没再看她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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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恩哭得眼眶和太阳穴疼,愧疚心疼撕扯着她多面的情绪。
江妄的话在她脑海里翻滚,寸寸碾压。
黎恩把抽屉里的药拿出来,按出一粒随后把药盒扔进抽屉里。
喝药的动作被手机震动声打断。
“黎恩,妄哥喝醉了。”电话里卢迪的声音夹杂在混响的重金属音乐里,“你们两个又吵了?我们怎么劝也没有用,他喝了不少。再喝下去会出事。”
“我不去了。”黎恩放下水杯,“你送他回家吧。”
“他家在哪儿?他哪还有家?”卢迪的声音压得很低,电话里的嘈杂声也渐渐淡去,“你走了,他家在哪儿?”
卢迪的声音最后竟然带了哭腔,“他没家。”
黎恩的心缩在一起,她疼得说不出话。
她把手里的药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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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恩推开包厢的门,屋子里围着一圈坐了十几个人,有几张熟悉的面孔。
江妄坐在主位上,一圈美女围着他灌酒,一杯接一杯地灌酒。
卢迪拉着脸坐在江妄对面沙发上,看到黎恩进门眼睛亮了一下,“黎恩。”
卢迪朝着黎恩递了个眼色。
江妄那双桃花眸子完全看不出醉意,冷冽痞气地扫了她一眼笑意浓烈。
他喝下旁边美女递到唇边的酒。
卢迪站起身在黎恩身后小声提醒,“他喝了俩小时了,没停过。再这样下去会出问题。我怎么也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