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烈火王国兵临城下,诚然王兄被生擒,士气低落,但是敏夏愿以死报国,禁军可用、戍卫军团可用!我们还有人可用!”
阮敏夏叩头不已,他是在阮敏浩被生擒后方才升任为禁军统领的,可是即便是这样,他也能感受到禁军士兵的战意,没有人会将自己的家园拱手让出。
“呵呵,当真还有人可用吗?毒王谷已经宣布封闭山门,吴家两位圣者尽皆陨落,已经是日薄西山,林家多半也在忙着联系林云旭那边,就剩个陈家,又能如何?”
阮兴生苦笑着摇头,眼中满是萧索。
“父王!您……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当年那个雄心勃勃、气吞山河的桫椤王,怎么会变成这样?”
阮敏夏已经叩头流血,听到这里,忍不住抬头望向了阮兴生,泪流满面。
“下去吧,敏夏,不要抵抗,隐姓埋名离开桫椤城,做个富家翁,颐养天年也不错。”
阮兴生丝毫不为所动,喃喃道。
“不!父王,儿臣愿意与敌军死战!”
阮敏夏擦去泪水,悲愤地吼道,随后起身,一步一回头地离开了王宫。
桫椤王的情况自然是瞒不住满朝文武,人心惶惶之际,手握禁军大权的阮敏夏强势出手,干脆在另一座宫殿中召集文武,当众表达了自己死战到底的决心。
文官集团向来以陈家为首,可是上次陈家的凌绝圣君大败而归过后,原本有些激进的陈家此时也保守了许多。
倒是武将方面,戍卫军团统领阮兴平全力支持,其余几个新建军团统领也愿意抵抗,这无疑给阮敏夏注入了一记强心针。
不过正当满朝文武争论不休之际,一道身影缓缓出现在了大殿之中,与之一同降临的,还有那属于圣级的威压。
那是一名身穿青色布袍的老者,不算高,面容清瘦,山羊胡,面带微笑。
“爷爷!”
阮敏夏见到此人的面容,顿时惊喜无比,旋即心中又忐忑起来,毕竟桫椤王尚在,他却擅自召集文武议事,无疑是大逆不道之举。
“你是敏夏,一转眼多年,你也长大成人了。”
老者的目光落在阮敏夏身上,满是慈祥。
“大伯!”
禁卫军统领阮兴平也跪了下去,他父亲是老者的五弟,论辈分该叫一声大伯。
“兴平也在,好啊,你们很好,王国蒙难,还有你们两个愿意匡扶,我桫椤王室后继有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