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的老可汗终究没能熬过这个严冬,也是在年关里,谢让收到无忧子递来的消息,匈奴老可汗死了,四王子继位为新可汗。大王子夺位失败,与四王子反目,大王子带领拥泵自己的几大部族脱离新王,向南迁徙。
匈奴往北是极寒之地,往西便又是天山,大王子率领部族往南迁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毕竟南边的大梁朝廷昏庸,藩镇混乱,且还有一个跟匈奴勾结一起的翼王。
翼王坐大后,朝廷出不起打仗的银子,主和派又占据了上风,手段无外乎割让城池、赔款和亲。可是这一次,匈奴人压根没给他们议和的机会,匈奴大王子急需一片落脚的新领地,悍然率部突袭大梁。
而翼王在这个节骨眼上,便宛如眼瞎耳聋一般,似乎压根还没做出反应,大王子的一股兵马便长驱直入,短短数日之内,竟一路攻至京城,几万人的匈奴铁骑围困京城。
一时之间,京中措手不及,竟无力迎战,料峭春寒中,皇帝和文武百官只能闭城死守,眼巴巴等着靠近京畿的兵马救驾。
玉峰寨中,谢让气得掷笔而起!
夺嫡争位,藩王谋逆,也不过是你方唱罢我登场,无非还是皇族自家抢那个位子的把戏。可翼王竟只为了一己之私,不惜背弃大梁的百姓万民,引狼入室,拱手放了匈奴的铁蹄南下。
遭殃的,还不是早就不堪重负的黎民百姓。
第59章第59章奇袭匈奴
匈奴的铁蹄长驱直入,围困京城,一时间搅得中原大乱。
翼王狼子野心,打的一手好算盘。
大王子需要物资和地盘,翼王需要一把刀。匈奴大王子的兵马尚不足十万人,但都是骑兵,若真能攻下京城,替他杀了皇帝,那正合翼王心意,他便可以名正言顺挥师南下,击败匈奴皇位就是他的了,还能谋一个“力挽山河”的好名声。
然而京城数百年基业,城防牢固,匈奴突袭一招得手,想攻下京城还是不容易。便是不能破城,一来也能大伤朝廷元气,二来翼王也能趁乱运作,给了他一个率兵南下、攻城略地的好借口。
果然,匈奴区区几万人围困京城半个月,才有陇右道兵马不远千里解救京城。眼看着京城之围能解,翼王这时打出了“勤王”的旗号,三十万大军挥兵南下。
匈奴游牧部族,凶残成性,陇右的救兵赶到之后,匈奴已经在京畿烧杀抢掠一番,扬长而去,放弃京城流窜又去别处。
十万匈奴骑兵,就在大梁境内四处作乱,肆意劫掠,并要求朝廷割让绥州、应州、朔州三州之地给他们。
匈奴虽然走了,翼王的三十万大军已经南下,眼看就该兵临城下,此时更让百姓寒心的事情发生了,皇帝率皇族和满朝文武弃京城而逃,抛下北方的大片河山和庶民百姓,一路跑到了临安府。
惊弓之鸟的昏君偏安一隅,回过头来才敢下旨讨逆,斥翼王为“逆贼”。
但实际上朝廷已无兵可用,藩镇割据,兵力早已不在皇帝手里,且翼王这些年拥兵自重,兵强马壮,明里号称三十万大军,实则还可能更多,一时间无人敢触其锋芒。
于是翼王一路畅通的占领了京城,再装模作样给跑去临安的皇帝上了一道陈情书,声称自己绝无不臣之心,只是急于勤王救驾罢了,如今皇帝一走,他又不能丢下京城不管,只好先留守京畿,还请皇帝只管放心回去。
就问皇帝敢回去吗?
而对于其他拥兵自重的藩镇诸侯、各方将领来说,左右是你们皇家的事,形势不明,别把自己赔进去。一时间纷纷观望,谁也不敢轻易下场趟这个浑水。
于是翼王就坐拥京城,控制了北方大片地区,虎视眈眈盯着临安的昏君朝廷。
这一番纷乱下来,柳河县又涌入了数以万计的流民。因为流民不断地涌进来,给他们安置管束带来了极大不便,俞虎那边派出柳河营的人手四处巡逻,山寨这边也做了诸多安排。
既不能让这些流民生乱,又不能让他们衣食无着,谢让依旧是那套行之有效的老办法,可以帮扶,但主要还是要靠灾民自救,天下没有白吃的粮食,尽量把灾民疏导到山区地多人少之处,让他们落户开荒。
一过年,叶云岫便斟酌着是否要补充一部分新兵。实则这个事情早在去年秋末她已经否决了,他们去年开春刚招了四千余人,养兵不易,县境之内开荒种田搞建设也需要人,这个年头青壮年在哪里都是好用的资源,她原本想隔一年再说。
结果刚过年,就来了这么多流民,整天成群结队的有人跑去山寨投奔。百姓人家无非图一个安生温饱,如今都知道山寨日子好过,不光是开荒种田有帮扶,若是当兵选进了各营,有吃有住,一个月普通兵卒的津贴便已经涨到了三百文。
这比帮工学徒都强多了,这年月帮工学徒人家也就管个饭,能吃饱就是好的了,哪有钱拿。为此本县的百姓也都眼巴巴盼着,看看山寨什么时候能招收本县的兵员。
而对于叶云岫来说,兵马的数量不重要,重要的是质量,是战力!
她要的是能打仗的兵,贪多嚼不烂,收来的人先得训练出来,能用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