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唇角微扬,眉眼间的冷意顷刻间消散开,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顾袅咬了咬唇,只能先开口打破了沉默:“你别再让人送了。”
他人虽然不在,可连续让人往学校里送了三天花,闹得所有人都以为她有个狂热追求者,现在就连家里的花瓶都插不下了。
又轻又软的嗓音传过来,听得他心口一阵发痒。
抬手松了松束着的领带,他又漫不经心回:“我高兴。”
他这人怎么这样?
顾袅呼吸微微发烫,不说话,就又听见他低声问:“花不喜欢?”
低沉的声线顺着微弱电流声钻进耳朵,勾起难言的痒意,似乎从指尖一直蔓延到心口。
顾袅又想起戚葵说的,那所谓的花语。
就在这时,对面一道毕恭毕敬的声音突然出现拯救了她:“顾总,可以上台了。”
顾袅陡然松了口气,心脏跳动的速度有些快,忽然又听见他道:“明晚等我回去。”
他要回来了?
听筒里安静几秒,电话被她挂断。
男人挑了挑唇,放下手机,从容整理衣襟起身上台。
不远处,两个西装笔挺的年轻男人站在圆桌旁交谈。
其中一人随手拿起侍者托盘上的香槟,看清了完整一幕,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地打量。
“顾宴朝终于找女人了?”
身旁的人有些困惑:“没听说,倒是听说他把他妹妹带回来了。”
卓森哼笑一声:“那副表情,肯定是跟女人打电话。前几年装的裤腰带勒那么紧,现在终于装不下去了。”
说完便转头吩咐身后的秘书:“查查是谁,明星还是模特。”
秘书立刻领命退下。
身边的人看出他的意图,抬了抬眉:“要我说,你不如直接去泡他妹妹,他前几天还用他妹妹名义捐了个博物馆,就连长岛那庄园也是专门给他妹妹砌的金屋,宠得不得了。”
卓森眼底笑意更深,举杯和他碰了一下:“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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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午休结束,顾袅在办公室里帮忙打印秋假期间要留给学生的作业。
说是作业,其实也只是让孩子涂色彩的数字绘画,记录假期,典型的人文主义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