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稳住心神,随口扯谎:“我…在家里看剧本。”
背后的滚烫气息近在咫尺,强烈到根本无法忽视,她不敢动弹,生怕被电话那边听见动静。
对面似乎没起疑,低声和她解释:“工厂最近出了些问题,我得先留在临城处理好,可能还要晚几天回去。”
顾袅张了张唇瓣,刚想开口,却又忽然咬住,止住那声差点脱口而出的嘤咛。
表带还是冰凉的,剐蹭到了她颈侧的肌肤,她刚才亲手给他带上去,此刻却成了搅乱她心神的罪魁祸首。
她甚至不怕他直接掐着她的脖子质问她和盛柏言究竟是怎么回事,更害怕他这样诡异的温柔,像是织成了一张大网,打算将她牢牢拢进去,逃也逃不掉。
那种感觉令她心慌,也像钝刀子杀人,不知道哪一分钟就要发作。
就在她心慌走神时,那只手忽然摸上她的耳垂,像是在描摹一件艺术品似的,缓慢流连。
顾宴朝轻眯起眼,她今天带了耳钉,雪花形状的,在乌黑发间若隐若现地发着光。
像是真的有一片雪花落在她的耳尖上,原本白皙的耳垂此刻泛成了粉色,娇得漂亮。
顾袅又抖了一下,呼吸更乱,想偏头躲开,他又追上来,乐此不疲。
侧过脸,只看见男人的喉结动得漫不经心,一副浑不吝的模样。
她下意识失神刹那,对面,盛柏言的语气比刚才更加温柔:“袅袅,我有话想跟你说,等我回去,好吗?”
顾袅回神,胡乱应着:“。。。。。好。”
他的语气是任谁都能听出的情意缱绻。
然而她却根本无心深想,她害怕身后的人会突然出声,被对面发现,所以迫不及待想挂断电话。
顾宴朝记得她什么时候打的耳洞,十六岁,发炎肿了三天,那几天耳垂都是红彤彤的,像兔子耳朵。
女人他见多了,没谁像她这样,从头到脚都顺他的眼。
光是坐在这就像在勾引人。没长开的时候是,现在更是。
男人轻笑一声,收回手。
本来想着,她喜欢温柔体贴的小白脸,他也不介意装一装,让她少掉两滴眼泪。
现在坐在他的腿上,还敢跟别的男人打电话。
她是真当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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