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伸出手去推,可双手像脱了力气,坚硬的胸膛根本无法撼动,心跳快要冲破耳膜似的剧烈。
终于,在她快无法呼吸时,他才松开她,身体栽倒在一旁,双眸紧闭着,像是睡着了。
她又一个人缓和了很久,心跳才终于慢慢平复,嘴巴被
他吸得又肿又麻,忍不住自己伸出手碰了碰,好像还残存着男人滚烫的气息。
最后,她费力将他抬回了隔壁房间。
第二天早晨,餐桌上,昨天挣扎时被磕破的唇角被他发现。
他视线一沉:“怎么弄的?”
她只能
慌乱地移开目光,佯装平静地回:“不小心咬破的。”
话落,她又忍不住去观察他的神情,看见他的目光似乎带着审视,盯了她片刻,却也没再追问下去。
心里泛起的情绪,或是失望,还是其他的,她分辨不出来,也不想承认。
他是装的,还是真的不记得昨晚对她做了什么?
抑或是把她当成了别人?
她不知道,也害怕得到一个答案。
也是那天,彻底坚定了她要离开的决心。
十五岁以前,她依靠着父亲衣食无忧,后来是他。
她的人生,她要过怎样的生活,有钱也好,贫穷也罢,都要由她自己做主,而不是永远依附别人过活。
她再也不去期待任何人的拯救,能救她的只有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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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时分,石振准时开车等在酒店楼下,港城离燕城很近,天气也所差无几。
他看着天空出神,阴雨绵绵,也是这样一个雾蒙蒙的清晨,他在码头和人交货的时候出了错,险些被秦海生下令砍掉一只手,出言救他的人是顾宴朝。
片刻,身后响起脚步声,回头一看,只见男人穿着一身黑色风衣,深邃俊美的眉眼在凛冽的风里透着些许锋利,风掀起一角,他弯腰上车。
“等她醒了送她回去,你留在她身边。”
原本的计划是送他去机场,石振没多问,点头应下:“明白。”
七年前,也是类似的对话。
秦海生出事之后,顾宴朝也是丢下这样一句话走了,让他在暗地里保护。
但顾袅是潜在的麻烦,能不管就不该管。秦海生死了,她再也没有任何用处。
虽然不懂男人是何意,但他只负责听令照办。
没有他在背后护着,挡着外面那些盯着她的豺狼虎豹,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怎么可能在那么多仇家的眼下藏身一个月不被人发现。
只是这些她不知道,没有人告诉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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