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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七点,曼哈顿街头。
地面肮脏不堪,到处都是散落的垃圾和酒瓶,通宵买醉的男人刚信步回家,身上还穿着探员制服,浑身上下是冲鼻酒气。
这片街区常有流浪汉出没,但他随身带枪,根本不惧怕。
想到昨天下午搜查时的情景,他又低下头,闻了闻那只碰过女人衣物的手,似乎还沾染着香味,瞬时心神旖旎起来。
同时心底又生出些许懊恼,他应该趁乱偷偷拿走一件带回家。
突然,旁边的路口伸出两只手臂,一只抓住他的手臂,另一人捂住他的口鼻,动作干净利落,将他拖进转角。
手腕被折断的清脆声,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划破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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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几点钟,顾袅才终于慢慢转醒,纤长的眼睫动了动。
喉咙依然干涩得发疼,是因为昨晚使用过度。
她微微直起身,低头一看,身上只套了一件男人的黑衬衫,盖到了膝上,扣子也只是象征性地扣了那么几颗而已,下面空空荡荡,是被清洗干净后的清爽,但毫无安全感。
有好几次,她真的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那种大脑空白,身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
她从未经历过如此极致的感受,让人头皮发麻,又在濒临死亡边缘被他扯了回来。
顾袅咽了咽喉咙,费力地坐起来,环视后才发现这里并不是她昏睡过去前所处的地下室,看起来是一间正常的卧室,窗外阳光炽热。
侧头一看,床头柜上竟然还放着她的包和手机。
他竟然没把她的手机拿走。
解锁了屏幕,信号也是有的。
她原本以为他真的要把她关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还是他又中途回心转意了?
顾袅闭了闭眼,脑中蓦然回响起昨晚盛柏言没说完的话。
分明是想说,顾宴朝和秦海生的死有关。
潜意识里,她不愿意去相信这种可能。
可如果是当年的顾宴朝,会不会做出背叛的事,她不敢肯定。
所以她不会轻信任何人的话,她要回去自己查。
最容易接触到和当年有关的人是石振,可石振上次在商场为了护她受了伤,他又是顾宴朝的人,不可能对她说出实情。
顾袅记得当年负责经办秦海生走私案件的警察,是燕城分局刑警队的副队长,叫陈玮。
她现在暂时不能立刻回去,只能先发微信给丁舒甜,去尝试看还能不能联系上对方。
如果呆的时日一长,说不准,她真的会怀孕。
首先得想办法拿到护照,其次再想怎样从这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