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讶异她会这样说,男人神色微滞,很快恢复了平静温和,看不出情绪。
他漫不经心地笑了笑,“他既然能在中国用那种阴险卑鄙的手段陷害阿柏,又强迫你来到这里,为什么做不出?”
顾袅攥紧指尖,心脏钝痛传来。
盛庭见她沉默不语,意识到了什么,沉声道。
“顾小姐,我想你回到中国后或许可以考虑寻求心理治疗的帮助。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一个建议。”
顾袅听明白了,他是在说她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受害者爱上了施暴者,她才会为了顾宴朝说话。
她有些讥讽地扯了扯唇,嗓音依然清浅:“盛先生是警察,不是心理医生。”
闻言,盛庭意外愣了愣,显然是没想到,看起来温顺柔弱的人竟还有这样锋芒毕露的一面。
说完这句,顾袅不再看他,平静转身上了楼。
二楼她的卧室里也有探员正在搜查,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大开大合地拉开每一个抽屉,动作十分粗鲁。
第三层是她的贴身衣物,顾袅脸色微变,出声制止他:“那里没有东西!”
那名白人男性探员轻哼一声,手下动作不停。
“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你?”
女人脸色一白,咬紧了唇瓣,纤细的手臂环抱在胸前,长发垂落在侧。
看到她脸上难堪的神色,那人脸上又露出恶劣猥琐的笑容。
他们是故意在羞辱她。
另一个探员拿着文件走进来,
厉声开始审问她:“你和DarrenGu是什么关系?”
她动了动唇,
没有回答。
女探员走到她面前,目光咄咄逼人,眼里有不易察觉的嘲讽。
“有人说你是他的妹妹,也有人说你是他的情人。你认为哪个答案是正确的?”
静了片刻,顾袅抬起眸,毫不畏惧地迎着她的视线,神色不变:“你们没有权利询问我。”
没有预料到的是,她很了解美国宪法,也没有被他们吓到,探员的脸色瞬间变得不好看了。
楼上搜寻无果,探员们又转移至地下室,打开门后,却发现防备严密的地下室里竟然空无一物。
探员脸上露出微妙的脸色,审视的目光看向一旁的女人。
顾袅神色自若地回视,不见半点心虚。
她昨晚已经让人把那些可能会让他被怀疑的现金和金条提前转移了出去,此刻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那个无法移动的保险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