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经,谁会舍不得他。
想到什么,他又沉声道:“这次乖乖在家等我回去。”
她咬唇不答,男人也没再逼问她答应。
反正她不管去哪他都会来抓她。
从天文台离开后,顾宴朝连夜去了机场,顾袅一个人回到酒店里,手机忽而震动了两声。
原以为是他的消息,打开一看,却没想到是娄书慧发来的。
只有短短两行字,却好像比之前发的任何一条都要诚恳。
【袅袅,对不起。妈妈不该为了当年犯过的错误辩解。如果你以后不想再见妈妈,妈妈会尊重你的意愿。】
【如果你真的喜欢他,妈妈不会再阻止,妈妈只是希望你能幸福。】
盯着那两个字,顾袅指尖收紧,眼睛酸胀得厉害。
她真的又喜欢上他了?
不可能,
明明当初那么痛彻心扉,
发誓一辈子都不会忘怀的伤害。
她总以为,幸福这两个字已经离她太远了。
那一年,父亲意外离世,娄书慧的抛弃,他的消失,都像一刀刀划在她的心上,割得她鲜血淋漓。
只是,和娄书慧不同的是,他从来没有为当年的所作所为辩解过。
想起了落在额头上,蜻蜓点水的吻。
是因为他坏得坦荡,才让她恨得不坚定,一次次被他动摇。
-
翌日上午,华盛顿。
冷风萧瑟,巍峨庄严的白色建筑外,身穿黑色西装裙的黑人女性已经等在后门处。
见车上下来了两个男人,秘书长皱了皱眉,上前一步拦住其中一人。
“抱歉,封先生,布莱恩先生只约见了顾先生一位。”
见状,封煜只能不得已停下脚步,目光担忧地看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在走廊。
偌大的办公室内,气氛庄严。
红木桌后的绒面办公椅上正坐着一个年逾半百的老人,白发,浑浊的双目依然炯炯,苍老如枯木的手中握着纯金的钢笔,手边堆叠着厚重的文件。
顾宴朝眼眸轻眯,淡声开口:“赌场的事是你做的。”
站在一旁的秘书长面容微微沉肃下去,看着他桀骜的姿态:“顾先生,请注意你对布莱恩先生的称呼。”
敢在这里如此放肆的中国人,恐怕至今也只有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