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怔,眨了下眼,不假思索地答:“下个月十三号。”
男人没说话,但顾袅敏锐察觉到,周围阴沉可怖的气息都散了些,气压也不似那么低了。
顾袅悄然松下一口气,也忍不住心疼那二十万。
但事已至此,也没有其他解决办法。
要是这块表能缓和一点他的怒火,让他不要迁怒到盛柏言身上,也算值得了。
周围的球童和侍者不知何时离开了,落日时分,偌大的球场空空荡荡,只剩下他们两个。
顾袅看着他走到椅子上坐下,长腿交叠起,领口敞开大片,说不出的痞气:“过来给我带上。”
她拧了拧眉,有些抗拒。
他自己没有手吗?为什么非要她来。
顾宴朝眼尾微挑,轻嗤出声:“不是送我的?”
这话一出,顾袅彻底没了办法,不得不朝他走过去。
余光不可避免地看到男人劲瘦的腰,那层单薄的面料依稀透出他的肌肉线条,顺着腰线往下。。。。
鼓鼓囊囊的一大团,视线像是被烫到了,她忙不迭移开目光,从包装盒里把表拿出来。
他不是养尊处优的手,指腹上覆着一层薄茧,且不说前些年在燕城的时候,后来去了美国,他也常年练枪,甚至床边也放了一把。
卸下男人腕上原本戴着的表,顾袅看见冷白手腕那道疤痕,指尖骤然一顿,脸上血色微微褪去。
是那天她离开时,他用玻璃碎片划出的伤。
她没想到那道伤口居然那么深,之前被腕表遮盖住,她没有发觉狰狞的疤痕。
空气仿佛凝固住,头顶的视线盯着她,顾袅抿紧唇,动作有些慌乱急促地把表带扣好。
桌上是她的电话在响,屏幕上闪烁着来电显示。
——柏言。
她把本该送给盛柏言的生日礼物给了他,现在正主打来了电话。
顾袅呼吸一紧,连忙俯身想去拿起电话挂断,可她刚弯下腰,脚下却忽然被男人绊了一下,那条长而有力的手臂将她揽到腿上。
她浑身一僵,刚想挣扎掰开他的手臂,电话被他划开接通了,放到她耳边。
整个过程快到她来不及反应,就听见耳边骤然响起一道温润低沉的男声。
“袅袅,是我。”(budux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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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男人的大腿硬邦邦的,完全露天的场地,顾袅害怕被人看见,或者拍下来,浑身僵硬着。
她努力稳住心神,随口扯谎:“我…在家里看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