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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里好软。”手指尖划过嘴唇,那感觉就像是触电一样。
小曲成溪啪地一声拍开了萧璋的手,面红耳赤怒道:“你不想活了!”
这世上竟有如此大胆无耻之人,自己是个男孩子,他也是,他怎么敢……怎么能!
小时候他趴在门外偷看过他母亲接待恩客时候的场景,那些恩客也是一上来就要吻他母亲的唇,他不明白,唇有什么好亲的,不过是说话时用到的工具而已,看着那场景他只觉得又恶心又难以言喻地心跳加速,厌恶又慌乱之下只会立刻跑开,不敢往下看。
如今,竟也有人惦记他的唇。
他和萧璋已经在一起度过了几百个日夜,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萧璋对他的态度,似乎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那态度和对待二虎还有其他朋友有着明显的区别,曲成溪不知道怎样描述,如果非要说的话,那似乎是一种隐约的占有欲和若有若无的狎昵。
萧璋不管他做什么事都要跟着他,如果看到有人试图欺负他会立刻采取措施,让那人后悔,如果有什么好东西,萧璋总会献宝似的第一个拿给他。
曲成溪觉得萧璋有点像大狼狗,平时狗的属性占绝大多数,但是偶尔,狼性也会浮现出来……
“不活了。”萧璋无赖地笑起来,强撑起高烧的身子,看着曲成溪,“但是死之前再让我亲一口呗。”
曲成溪气急败坏,跳过去把他按在了床上,萧璋哎哟哟叫起来,看似招架不住:“我是病人!救命啊!”却忽然趁着曲成溪挥拳的间隙一把抱住了他的腰,旋身一扭!
曲成溪的后背咚的一声撞在了床上,抬眼正对上萧璋笑意盈盈的眼睛。如今的萧璋早已今非昔比,他再也不是那个什么都不会的世家公子,而是天灵山学堂中少有的几个突破地境一层的翘楚,和曲成溪持平了。
“萧无矜你干什么!”曲成溪的脸上发烫,奋力挣动被萧璋握住的手腕,这家伙也不知道怎么长得,明明每天和自己伙食一样,初来天灵山学堂的时候他们还差不多高,如今竟然已经快比自己高一个头了,力气也比自己大很多。
“你不是病人吗!怎么这么大力气!”
“我是病人啊。”萧璋的额头上还带着高烧出来的虚汗,深邃的眼睛却像黑曜石一样明亮,“病人才需要安抚呢……阿漾,给我亲一个。”
“不行!”
“亲一个嘛。”
“……”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人!曲成溪觉得脸上热得不成样子,要是现在他和萧璋脸贴脸没准自己要比他的温度还要高几分……等等,自己为什么要和他脸贴脸……
忽的,唇上一烫。
萧璋灼热的呼吸轻轻扑在他的人中,曲成溪的瞳孔猛然睁大,那一瞬间他的大脑全空了,和冰窟中渡气不一样,此时此刻,萧璋是真的在亲吻他。
未经允许,擅作主张,却又小心翼翼,视作珍宝。没有过多的动作和得寸进尺,只是轻轻的碰在一起,却让人的心都跟着战栗起来。
曲成溪几乎动不了,僵硬地任凭他亲吻着,他能感觉到萧璋也很紧张,那灼热的唇正在微微颤动着。
奇怪,明明应该觉得恶心或者抗拒,可为什么自己并没有这种感觉。
他为什么要吻我?他难道……
忽然,窗外传来二虎的脚步声,曲成溪像是猛然惊醒一把推开萧璋,面红耳赤地跳下床就要跑出去。
“阿漾!”身后萧璋压低的笑声,“过两天学堂放假,你跟我一起回家去呗。”
“我为什么去你家?”曲成溪猛地回头,“我自己也有家!”
“你们天源派远在燕都,就放三天假哪里赶得回来?”萧璋笑着向前倾身看着他,眼底的光明亮而柔和,带着一丝小小的坏笑,“新媳妇过门,不都得见见家里人吗?”
曲成溪抓起一旁的靠枕就砸了过去,萧璋哎呦一声捂住胸口倒在了床上:“欺负病号啦!”
二虎闻声赶来:“哪呐哪呐!谁欺负病号啦!”
曲成溪从二虎身边通红着耳朵奔跑着掠过,只听身后那姓萧的混蛋还在叫他:“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不能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