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着薄茧的指腹从她手臂上滑擦而过,带出一片酥麻的电流,细细的肩带被他轻轻一挑,提到白皙的肩胛上。
靳行简将她的睡裙整理好,自己的衬衫却极不规整,扣子被磨开三颗,领口歪着,领带半挂,一片浪荡。
姜茉指尖蜷缩,忍下替他整理的动作,从他身上退下去。
白色裙摆归位。
身体里隐秘的热潮还在阵阵上涌,脸也红
得彻底,她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慢慢咽下,余光仍不受控地溜到靳行简身上。
原本的温水已经放凉。
可没起到一点作用。
靳行简起身扯下领带,稍整理了衬衣,捡起落在沙发边的西装外套,抬起腕表静默片刻。
“会议大概要两小时。”
姜茉咽下一口水,温吞地“嗯”一声。
一杯水被喝得快见底,姜茉仍没分清这是一句报备还是邀约。
她拍了拍仍旧发烫的脸颊,起身去浴室重新冲洗,之后留下一盏床头灯,窝到床上。
西装外套被靳行简随手搭在沙发扶手上,是整个卧室中最男性的一笔,姜茉不自在的翻了个身。
不刻意去等他。
她闭上眼睛想。
睡意朦胧时,房门有被推开的响动。
靳行简开完会了。
姜茉脑子里短暂闪过这个念头,听到渐近的脚步声。
窸窸窣窣的声响中,姜茉睁开眼,靳行简抠出一颗感冒药,就着那一杯底水吞服,偏过头时对上她的目光,一愣。
“醒了?”
困意还在,姜茉眨眼睛的动作慢了半拍。
“我要去一趟纽约。”靳行简放下杯子。
这消息来的突然,姜茉撑起身,眼睛睁大了些,“现在吗?”
“嗯,一会儿出发。”
“怕猫吗?”他突然侧头问她。
姜茉人还懵着,拥着被子摇头。
靳行简侧目看过来,目光落在她脸上,话说得很随意,“车库里的车随便开,钥匙都在书房抽屉,晚上出门记得让人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