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家的五丁,是?鸡肉丁、猪肉丁、鲜虾丁、春笋丁和蘑菇丁。
那包子的面皮发得软软的,咬一口?上去,汁水横流,鲜香四溢。
阮仁燧吃美了,一双眼睛都乐颠颠地眯起来了。
德妃又有点好奇地问他:“知道韦家那口?选婿钟是?为什么响啦?”
阮仁燧的嘴巴还塞着包子,倒不出空档来。
夏侯小舅替外甥回答了:“老闻夫人和闻家的一位公子在那儿?。”
德妃和夏侯夫人同时“哎呀”了一声。
德妃不由得道:“原来韦家的客人是?老闻夫人?”
这位老夫人她是?知道的,进了宫,到圣上和太后娘娘面前?去都不需要见礼。
又说:“这位老夫人可真?是?好寿数,好福气,神?都城里,少有能?跟她相比的。”
阮仁燧上辈子其实没怎么跟这位老闻夫人打?过交道,等到他成年,这位老夫人早已经故去了。
说实话——他就连跟闻相公打?交道的机会都不算很多。
这会儿?听?他阿娘这么说。还真?是?有些?好奇:“这怎么说?”
德妃就说:“前?边有个好爹,后边有个好儿?子,撰书立说,堪称大家,年纪这么大了,身体还很硬朗,能?吃能?喝的,多好!”
再?觑一眼夏侯夫人,意味深长地说:“人要想活得长久,那就得想开点,别成天盯着那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任务,有心栽花,那花往往都不开!”
“……”夏侯夫人听?得恼了:“这两下里说得着吗!”
阮仁燧听?出来这里头有八卦了,五丁包吃得嘴巴油油的,一双眼睛也亮亮的。
德妃抽了张手帕替儿?子擦了擦嘴,捎带着给他分享了个八卦:“老闻相公其实是?跟老闻夫人姓的,你知不知道?”
阮仁燧听得一惊:“哎?”
“这都是很多很多年之前的事儿了,你想,老闻夫人现在都快九十岁了!”
德妃其实也是?从?易女官那儿?听?来的:“老闻夫人的爹、闻相公的外祖父官居尚书,膝下有一子一女,老闻夫人嫁出去没几年,她娘家的兄长便病故了。”
“那位闻公子膝下没有儿女,闻尚书也无意再?娶,几经思量之后,便做主将年轻的儿媳妇收为义女,陪送一份嫁妆,选了一位良婿,好生改嫁出去了。”
“之后又跟女儿女婿商量着,以?后他们要是?再?有第?二个孩子,就跟随母亲姓闻,继承闻家的家业……”
“老闻夫人当然答应了,她丈夫也应了。”
“只是?过了两年,她丈夫越想越不对劲儿?,觉得让自?己的骨肉跟随外家的姓氏太不妥当,又想反悔了。”
“他就找了个时机,劝说岳父和妻子,说第?二个孩子无论是?跟他姓还是?跟母亲姓,都是?他们夫妻俩的骨肉,本质上都是?一样的,有什么区别呢?”
“谁说异姓的外孙就不能?继承外祖父的家业,不能?孝顺外祖父了?”
德妃说到这儿?,不禁玩味地停住了,而后问儿?子:“你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吗?”
阮仁燧想了想,试探着说:“那位闻尚书很生气,把这个女婿狠狠收拾了一顿?”
德妃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