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仁燧大大方方地问他:“阿耶,你可以终止那个婚约吗?”
圣上?说?:“可以啊。”
他还很善解人意地解释了一下:“当时两家缔结这婚约的时候,我是知道的,也觉得还不错。”
“你在勋贵里有了助益,对郑国?公府来说?也不算亏。但是如若郑国?公府的女儿进了宫,那这婚事对你们两家,就太鸡肋了,弊大于?利。”
阮仁燧下意识道:“那上?辈子你还让郑国?公府的女儿进宫?”
圣上?笑了笑,相?当诚实地道:“因?为对当时的我来说?,那是最好的选择,夏侯家的利益也好,郑国?公府的利益也罢,都只配为我让路。”
阮仁燧:“……”
阮仁燧小声问:“那我呢?”
圣上?大大方方地看着他,说?:“以后还得相?处很多年呢,别问这些伤害父子感?情的话,我倒是不怕,只怕你承受不了。”
阮仁燧:“……”
阮仁燧默默地流下了两行泪,吸了吸鼻子,倒是很老实地回答了他之前的那个问题:“我来的时候,阿耶你已经给了大姐姐等同于?储君的地位。”
“仁佑吗?”
圣上?起初有点讶异,想了想,又微微点头,忽的又问他:“那时候你在干什么?我的意思是,你在哪个衙门当值?”
阮仁燧又是一默。
过了会儿,他状似若无其事地说?:“在京兆府。”
这回,圣上?实在是吃了一惊:“京兆府!”
他目光狐疑,隐含威仪,神情肃然起来之后,开始显露出天子的气度了:“说?实话——我怎么可能点你做京兆尹?”
阮仁燧:“……”
阮仁燧扁了扁嘴,吸一口气,说?:“因?为我不是京兆尹。”
圣上?略一沉吟,又问他:“京兆少尹么?”
阮仁燧:“……”
阮仁燧又扁一扁嘴,吸一口气,说?:“也不是少尹。”
圣上?紧盯着他,问:“你到底在京兆府干什么?”
阮仁燧目光飘忽,说?:“别问了,阿耶。”
圣上?:“……”